就一把掌,拍得玉兒驚呼了一聲。
“嫉妒?爺沒事嫉妒他做什麼?他有什麼值得爺嫉妒的?他有的,爺有;他沒有的,爺還是有。便是嫉妒,也該是他嫉妒爺才是。”
玉兒撐起上身伏在丈夫胸膛上:“你有什麼值得人家嫉妒的?”
雅爾哈齊的手愜意地在妻子身上滑動:“他是貝勒,爺也是貝勒,爺比他大不了多少,可爺的身子比他壯,武藝騎射都比他強,嘿嘿。對吧。”
玉兒嗯了一聲。
“爺有六個嫡子女,他呢?一個嫡出的也沒有,唯有兩個使女出的庶子庶女,這差的可不只百八十里。還有啊,爺的媳婦兒比他的媳婦兒好的更不是一點兩點不是!”
聽著最後一句話,玉兒的眼睛彎成了一個芽兒。
“……還有,爺比他活得自在,他為什麼酗酒?不就是因為難受?心裡難受、痛苦,覺著日子過得煎熬才需要透過醉酒來逃避、或者說是放鬆自己。老八是個人,是人,他就得有脾氣,可是,我卻從沒見他發過脾氣的,而聽到他發脾氣,必然是他在家喝醉酒後的事兒,媳婦兒,你說,一個酒醉後才敢發脾氣的男人,他的日子,過得憋屈吧?”
玉兒在丈夫身上劃拉:“也許,他自制力超於常人。”
雅爾哈齊不以為然:“再超常,他也是個人,可他在外為了維持自己一貫溫文和善的形象,他便是再氣,也不能像我這樣有氣就撒出來,這憋得,那得是相當的難受吧。不暢快,他那樣的日子,太不暢快了。”
玉兒想了想:“估計是吧。”
雅爾哈齊又道:“還有,爺比他得皇上信任呀。以前皇上還只是捎帶著罵罵他,今兒這可是指著鼻子罵他呢,皇上今兒這話說得可重呀,柔奸成性,這是說的品性不好,爺便是把人打死了,皇上也沒這麼罵過爺,嘿嘿,你說,他有什麼值得爺嫉妒的?”
玉兒翻了個白眼兒:“對兒子嚴厲,對侄子慈愛,這不是你們愛新覺羅家的傳統?”
雅爾哈齊不以為然:“皇上對兒子說嚴厲也嚴厲,可說他慈愛卻也從沒少過慈愛的,兒子們日子過得緊巴了,就發幾千兩銀子補貼,看兒子們累了,又賞幾個美貌女子讓他們調濟陰陽,時不時就問問太醫院,兒孫們身子好不好,聽著誰病了,就趕緊遣了太醫去診,回去還問太醫病情。你說,這樣的父親,還不是慈父嗎?更別說時不時賞點兒珍玩,賞點兒補品,這都是常事兒不是。”
玉兒嘆氣:“咱家也年年賞,每次看著那賞下來的東西,我就唯恐自己孝心少了對不住他老人家的關愛。”玉兒說著,就在丈夫的衣上蹭了蹭。
雅爾哈齊感覺到一股溼意,抬頭一看,嘆道,“怎麼哭上了?”
玉兒吸了吸鼻子:“我就擔心回報得少了,對不住他老人家這番慈愛。想著這些日子,他老人家不知道怎麼難受,我這心裡就覺著酸。”
雅爾哈齊嘆口氣,拍著妻子的背:“你們女人真麻煩,這先還好好的,說著說著就哭上了,好了,好了,快別哭了,皇上喜歡吃你做的東西,你要不放心,就多做一些孝敬他老人家得了。”
玉兒又蹭了蹭,“皇上還缺了吃食?不過是他老人家滿足小輩兒的孝心罷了。”
雅爾哈齊有一下沒一下拍著妻子:“行了,行了,你要是不放心,就多進宮幾次,把孩子們帶去給他老人家看看,說說話逗他開心就成了,再說,你年年給他和太后做衣做鞋,便是比著那些親兒媳婦都做得多,已經夠了,咱家的年禮節禮你也從來都是選了又選,挑了又挑,唯恐不好,這就夠了!”
玉兒想了想:“皇上吃肉食太多,我想法子做點兒糖丸,給他老人家調理調理吧。嗯,就這麼決定了。”
雅爾哈齊的手頓了頓:“你那個地方的藥材見所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