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芝蘭帶著幾個身形彪傍的丫鬟匆匆趕來,見瑾貴妃這副狼狽的模樣,忙站在其身旁,冷聲質問道,“大皇子這是做什麼,為何看到瑾貴妃跌倒也不扶起?”目光犀利地在夙亦城身上兜轉一圈,神色狐疑。
“芝蘭快救我,這個人、這個人他要殺我!”在婢女的攙扶下,瑾貴妃跌跌撞撞地站起身來,臉上狼藉一片,神情倉皇地看歐芝蘭,連聲音都已經沙啞。
“要殺你?”歐芝蘭奇怪地問著夙亦城道,“你為何要殺害瑾貴妃?她與你可是有冤有仇?”
夙亦城痞兮兮一笑,無謂地說道,“無冤無仇,不過是看到瑾貴妃獨身在此,想近前一敘,卻不明白為何瑾貴妃一副見鬼的樣子。雖說我是被囚之身,但也不必如此比如蛇蠍吧。”
“他胡說,他與孫貴人有姦情,被我撞見之後才意圖殺我滅口!”瑾貴妃緊緊拽著歐芝蘭的衣袖,為自己辯解著,說著還指著身後的地方,說道,“你看,孫貴人就躲在那個地……”瑾貴妃回身看去,卻發現剛剛香豔的場景已經沒了影蹤,而孫貴人也早不見了蹤影,“奇怪,人呢?剛剛明明在這看到她的啊!”
“看到誰?這裡剛剛誰也沒有啊,不就是你我在此嗎?”夙亦城故意裸露著胸懷,眼神迷離地說道,“剛剛你可不是這麼說的呢,瑾貴妃怎麼看到旁人,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你們不要聽他胡說,剛剛孫貴人明明就在這,我親眼看到的,奶孃,你說是不是,是不是啊!”瑾貴妃忙看著奶孃,卻發現奶孃一臉的迷茫,好像還沒回過神來。
“是不是孫貴人,咱們去一趟常景殿不就知道了。”
瑾貴妃覺得這個建議怪怪的,但是此刻她已經沒有心思去考慮其他,只得跟著眾人,前去常景殿興師問罪。
可趕到那之後,眾人就瞧見孫貴人一副美人出浴的模樣,絲毫看不出剛剛去了哪裡。
聽過眾人的質疑,孫貴人冷笑道,“瑾貴妃這又是玩的什麼把戲?皇上近幾日不過是留在我這宿了幾晚,娘娘這就容忍不了了?只是這次的把戲實在低俗,去問問張昭儀,便可以還我清白。剛剛我正在張昭儀那喝茶聊天,想找證據,張昭儀不就是了?”
歐芝蘭聽後,心思計較一番,便說道,“這事情發展得太過意外,咱們還是將此事報到皇后那裡,請她出面主持公道吧。”
為了顯示自己的清白,瑾貴妃連連點頭稱是。而奇怪的是,孫貴人也並不反對,還主動要求將張昭儀也一同帶上,給自己做見證。
於是,一場簡單的捉姦戲碼,已經演變成宮廷鬥爭,往日裡與瑾貴妃不對盤的女人們紛紛跳出來,指責她無中生有,更有甚者,暗諷她與太子關係微妙,很有可能是賊喊捉賊。而與瑾貴妃交好的妃嬪,此刻卻不敢出聲,生怕此事會連累到自己。一時間,後宮留言紛紛擾擾,甚至連宮外都傳起了流言蜚語。
皇上得知此事之後,大怒,將太子招來嚴加拷問,得知他的確是與女子在那裡私會。但具體是誰,卻如何都不肯交代。皇上震怒之餘,命人將夙亦城即刻壓往城郊的三茲谷,沒有皇命,終身不得出谷。而瑾貴妃因為難逃嫌疑,而逐漸被皇上疏遠,往日風光不在,落魄淒涼。
經過此事,皇上深感年紀老邁,急需重新選定一國儲君。經過與大臣協商,皇上下旨,立夙亦琛為太子。
當夙亦琛接過那明晃晃的聖旨時,心情並未像預期般那樣欣喜。微微轉過身,看向站在身側的女人,就見其眉眼絕色,眼底含笑,周身的冰冷因為那一抹淡淡的笑意,而消融不見。
“這下你開心了?”
“難道王爺不開心?”百里嵐笑看著夙亦琛,挑眉說道,“歐家勢力大減,夙亦城和夙亦翎均被貶出京城,剩下的那個小皇子,因為母親不清不白,也沒有資格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