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比起來平康里的白蓮花娘子,腰如束素,指如削蔥,情歌妙舞的,還不把娘子立刻比成了黃臉婆了。
當然正室娘子也不會坐以待斃,而且唐朝的女子地位比起來明清真是不可同日而語,主母有權把侍婢和賤妾直接賣掉或者殺掉,要是那個男主人腦子進水,想和奴婢或者平康里出來的女人講什麼真愛,以妾做正妻,是要被吃官司的。侍婢永遠是奴婢,身份上的嫡庶之別,已經是不可逾越的鴻溝。但是癩蛤蟆不咬人,噁心死你,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鼾睡,唐朝的主婦們不清楚宋太祖滅南唐,可是對著妾室和不安分侍婢的厭惡可是此恨綿綿無絕期。
同安大長公主一臉狠狠地說:“你把心思全放在小皇孫身上,郎君未免是覺得你冷落他,這個東宮裡雖然不敢有誰妄想,但是郎君常在太極宮,一定有些賤婢想著聖人年紀大了,不如提前和郎君示好,將來也好得好處。”看樣子有眼光的不是小武,眼前這位大長公主看事情很透徹。
柳氏聞言,皺眉頭對著大長公主道:“按著姑母的意思,可是難辦了。你還能整天跟著?你還漫不經心,的這樣下去有你哭的日子。小皇孫你不放心,可是奶孃保姆不好,這些有什麼可慮的,偌大的東宮還找不出來可靠的人,世家門第誰家沒有幾個能用上的奴僕。”
佳芝被祖母和親媽教訓一番,乖乖的表示自己再也不會整天被孩子拴著了,她心裡吐槽,忍不住黯然傷神,誰說古代的女人都是專職家庭主婦,不想現代的女人,教育好兒郎,伺候的了公婆,抓得住老公,打得過小三,買得起好房,開得起豪車,殺得了木馬,翻得了圍牆。可是為什麼她怎麼比現代職場媽媽還要忙啊!不僅管理東宮事物,還要盯著李治身邊的風吹草動,連自己的孩子也不能餵奶!嗚嗚,是誰說古代的女人輕鬆的話,佳芝就要爆粗口了。
等著同安大長公主和柳氏教訓了佳芝叫她明白了,孩子可以有人幫著她養的很好,但是老公只有一個,要抓緊的道理,同安大長公主和柳氏又開始轉移話題,開始八卦了。“沒多久就是晉陽公主出降的日子,最近可真是喜事連連。只是晉陽公主為什麼偏生選了一個不起眼的虞昶啊。聖人如何捨得把晉陽公主嫁給永興縣子的兒子,還是個痴迷著營建制造,雖然聖人給他少府監的職位,但是和長樂公主的駙馬比起來還是差了不少。”在同安公主看來,兕子是李二鳳最寵愛的女兒,就是直接給駙馬一個國公的爵位也不過分。
佳芝靠在床上,聽著同安大長公主和柳氏說著長安城的閒話,柳氏忽然想起什麼,神秘的說:“人家都說高陽公主不喜歡駙馬房遺愛,可是今天我看見高陽公主,她還為了駙馬的官職事情不高興。聖人對著高陽公主說話,公主也是愛理不理的。”柳氏不喜歡高陽公主,雖然她是女兒的小姑子,可是比起來活潑的晉陽公主,溫柔沉默的新城公主還有不太見面的長樂公主,柳氏總是覺得高陽公主太過跋扈驕橫。
同安大長公主嗤笑著:“我可知道了娘子的痴心眼從哪裡來的,一般人家,若是娘子出身門第高一些,也會嫌棄郎君的身份不高,跑回孃家,要孃家幫襯著。何況是天之子女?高陽是個喜歡爭寵的潑辣性子,不知足,總是認為天下的好處都是自己的。她可是為了自己臉上光彩,比起來那些不得聖人青睞的公主她已經是很好了,還是想和嫡出公主一爭高下。前幾天我還聽說,高陽把駙馬的侍妾全給趕出去。”
同安大長公主一笑,對著柳氏別有深意的說:“偏生高陽氣糊塗了,她把駙馬也給趕出去。梁國公也不敢說什麼,連著梁國公的長子房遺直也是怕了他們家的公主媳婦,不敢輕易說話。”同安大長公主一臉鄙夷,對著佳芝和柳氏說:“高陽是個糊塗的,她依仗的也不過是聖人的寵愛,可是聖人也要顧及公主們的名聲,要是高陽還這樣鬧下去,只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