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和腳丫子,聽見佳芝講話的口氣,忽然停住手,看一眼佳芝,斟酌著說:“你是太子妃,徐婕妤只是耶耶身邊的嬪妃,就是貴妃也不該拿著這種口氣對著你說話。現在就是岳母進來,也再也不會拿著以前教訓你的口吻講話了,徐婕妤這樣不過是想要和東宮示好,她那裡是真的要把你當成親妹妹呢?只是求一個後半生的安穩罷了。對著徐婕妤你沒答應她什麼吧!?”稚奴一臉你這個小吃貨太單純了,又闖禍了,不過沒關係,我給你善後的神色。
佳芝內心疑惑稚奴的臉色變得真快,一邊笑嘻嘻的說:“郎君說的和我阿孃講的一樣,她在家裡收到徐婕妤家裡人送來的東西,就和我說一來是徐婕妤的好心,二來恐怕也是她為了自己今後做打算。今天在太液池邊上,徐婕妤也是和我露出來這個意思。只是我沒有說準,這個徐婕妤想的很奇怪,聖人正在盛年,徐婕妤雖然年紀輕,可是未來的日子還長著呢,那裡就要想到什麼青燈古佛的?這樣的心思她也不怕聖人知道了不高興,徐婕妤雖然沉穩安靜,待人寬厚,只是她這樣想未免是有點涼薄了。”佳芝轉著圈子,把徐惠塑造成一個看著很寬和實誠的人,實際上冷漠無情的人。
稚奴對於李二鳳陛下心思雖然不像以前那樣單純,可是畢竟是父子真情,稚奴還沒想過要是耶耶不在了,自己就能怎麼樣怎麼樣。結果猛的被佳芝提起來一向是溫柔善解人意的徐婕妤竟然內心打算著這樣的事情,稚奴憤怒了,我的耶耶是長命百歲的!你竟敢暗地裡詛咒耶耶,這是不可饒恕的!
也是,誰要是忽然知道一個自己認為還不錯的人,竟然在悄悄地盼著你爹媽早點死,換上誰也不會淡定了。於是徐婕妤在稚奴的心裡形象不再是全都正面了。
對於稚奴的反應,佳芝心裡安定下來,看起來李治還沒被徐婕妤給迷住了腦子呢。只是她也是想不通,為什麼只是一轉眼的時間,徐婕妤和武才人竟然雙雙落水呢?當時在場的只有徐婕妤的小宮女了,現在看起來,那個被髮配到掖庭的小宮女是不會再說什麼了。
“兕子妹妹今天沒有被嚇著吧?”見老婆安然無事,稚奴總算是騰出來時間想起兕子了。
對上佳芝似笑非笑的表情,稚奴伸出手指使勁的撓下佳芝的腳心:“你這個小糊塗蟲,只會對人掏心掏肝的好,卻也不想想對方是不是存了利用的心思。以後徐婕妤或者是後宮誰和你說結交攀附的話,你要遠著點,不能答應他們。”
佳芝笑著要抽回自己的腳丫子:“哎呀,癢癢死了!我掏心掏肝的也就是對郎君和兕子妹妹罷了,我的心地方很小,我又不是宰相,大肚能容天下事,只放得幾個人。”
李治聽著佳芝柔美的聲音,心裡湧起一陣滿足感,他乾脆把佳芝抱在自己的腿上,兩個人依偎在一起,拿著鼻子磨蹭著佳芝臉上的肌膚,佳芝懷孕之後也就不用香氣濃郁的薰香了,她身上卻是帶著一種淺淺的清香,好像是蘭花又好像是一種水果的味道,總之是淺淺的,給人溫馨的感覺。“你用的是什麼薰香?這樣淺淺的,卻聞著渾身舒服,你心裡裝著幾個人,說出來聽聽啊。”稚奴的嘴唇磨蹭著佳芝的耳垂,聲音越來越低沉。
“嗯,我現在不用薰香了。那些薰香若是真的有妨礙怎麼辦?”佳芝靠在稚奴的懷裡,把玩著稚奴身上掛著的小零碎,香囊有點舊了,該換一個新的了。
生氣的咬一下佳芝的耳垂,稚奴帶著威脅的說:“不準顧左右言他,我問你,你的心裡裝的都是誰?寡人問你話呢!”
“我心裡裝的當然是我的父母和聖人,還有兕子妹妹,我哥哥阿狸,他被聖人派到了河東道,當什麼監察使,我想他會不會被那些老狐狸們給蒙了啊。地方上不少明府和刺史都是經歷幾朝的老人了,阿狸什麼經驗都沒有,自己被人家騙也還算了,只是聖人交給阿狸的差事被辦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