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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所有的談話,一切的問題都是圍著自己轉的,不言而喻的關懷和擔憂,若這只是一場騙局,只是一齣戲碼,未免太真、太入戲了些,更找不到非演這一出的理由。

一邊是擔憂關懷,無微不至的呵護和等待,一邊是不聞不問,全然的漠然和無視,彷彿毫不相識的陌生人,如何取捨,一目瞭然。

“為什麼對我這麼好,為什麼如此執著?”這是面對封玄柘凝軒唯一一次的失控,他想要一個理由,想要一個答案,因為他想不明白,如此卑微低賤、丟在人群中就能瞬間消失的自己到底有什麼資格、有什麼資本。

“為什麼我不能愛你,為什麼我就不能對你執著?”不答反問,沒有絲毫的讓步和退卻,卻也沒有咄咄逼人的尖銳。

原來問的人是我,給不出答案的,也是我……

被華文帝親自下旨賜宅封地的凝軒已經算是自立門戶,至少沒有必須回儀親王府的理由了。

凱旋而歸卻也是風塵僕僕,不願在打擾凝軒休息的封玄柘想要早早的道別,只是臨走前不忘好好要了份補償,以解自己多日來的相思之苦。

凝軒也沒有再抗拒,亦沒有繼續他那無聲的抵抗──裝屍體。彷彿乾柴烈火般一觸即燃,蜻蜓點水的相似之吻染上了慾望的顏色,淺嚐輒止的廝磨變得愈發瘋狂,灼熱沈重的氣息拍打著彼此的面頰,交纏的靈蛇瘋狂的追逐輾轉,需索著彼此的氣息,劃過貝齒,品過上顎,四唇膠合噬咬,彷彿皆急不可耐的要將彼此拆吃入腹,來不及吞嚥的銀絲順著貼合的毫無縫隙的唇角留下,水漬晶亮,蜿蜒而下,匯聚在那精緻白皙猶如小碗一般倒扣在肩頸上的鎖骨處。

扯斷了腰帶揉亂了衣襟,即便溫暖的地龍烘的屋子溫暖如春,也無法抑制裸露的肌膚在接觸空氣的那一瞬的顫抖和顫慄,彷彿膜拜,彷彿愛憐,竭力遏制著是失控和粗暴,輕柔的吻細細密密的落下,留下一個個淡紅的印記。

鳳眸迷離,水汽氤氳,而凝軒卻清楚的直到此刻的自己在做些什麼,後果是什麼,將來會面對些什麼,一如他清楚的知道此刻親吻著他的是封玄柘而不是封玄奕一樣。

沒有和封玄奕在一起時的那樣悸動,那樣瘋狂,那樣依戀和執著,但至少不反感,不排斥,不討厭,人總會成長,總需要在理想和現實之間學會妥協和讓步,世上從沒有兩全,更不肯能兩全,或許此刻看來是如此的自私,但卻是個不爭的事實:在愛與被愛間,當那個被愛的一個自然是要幸福的多,平靜的多,傷心的少……

他愛過,所以知道想要繼續愛需要邁出怎樣一步的距離,他也被愛著,同樣知道留住這被愛的情人何等的輕而易舉,人是感性的,更是理性的,既然知道那是無法企及的彼岸,既然知道自己所要的他一定無法給予,為何還苦苦痴纏,為何還緊握不放,即便此刻心中的那個最愛不是這個人,但至少他願意去愛,試圖去愛……

眼角氤氳的水汽不知是因為身體的顫慄,還是因為到了不得不告別的時候,緊咬著唇瓣,不知為何執著這不願發出一絲呻吟。

手指鑽入敞開的褻衣下襬,順著緊實柔韌的腰線一路向上,看著自己略微深色的手指在大敞的衣襟間若隱若現,摩砂揉捏著嫩紅的茱萸,封玄柘的眼眸瞬間深邃,連鼻息都跟著沈重了許多。

“唔!”雙眼猛地一睜,胸前的敏感被他人肆意在手中揉捏而產生的陣陣酥麻顫慄讓凝軒情難自禁的呻吟出聲,剪影重合,目光朦朧間有那麼一瞬竟讓他無意為此刻在自己身上的是他……

心口一痛,本能的掙扎和推拒讓被慾望的灼熱空氣驟降。

剛想要落下一吻的封玄柘動作猛的一僵,所有的動作彷彿瞬間凝滯,深邃的眼底一閃而逝的波瀾彷彿極力壓制著什麼,努力的深呼吸平復著翻騰的慾望,將敞開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