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了秦珏。
二弟廖湘給他的信裡說,廖老太爺聽說羅紹做了文選郎時就把二房裡的人罵了一通,說他們是攪屎棒子,白白讓廖家失去一份助力。
廖靜外放後,廖家在京裡徹底沒人了,他在郴州也不知道京城裡的事,倒是聽說秦家的長房長孫秦珏立了大功,還是李毅夫婦上京,派人到廖家辭行,詢問可要給京城的親戚帶東西時,廖老太爺才知道羅家和張家,秦家和羅家的兩樁親事,據說當時差點昏過去。
張家雖然不是豪門大宗,但鳳陽先生是當世第一大儒,當年廖川考上庶吉士時,曾經往荷花池遞過幾次帖子,都不曾得見。
秦家就更不用說了,那個秦珏是秦家宗子,如今盛名滿京華,前程不可估量,如果當年羅紹娶了他的女兒,秦珏就是他的外孫女婿,秦家門生故舊遍佈,廖家還怕京城沒有人嗎?
廖川還想再和羅紹寒暄幾句,就見一個丫鬟走過來,對羅紹道:“老爺,時辰不早了。”
羅紹遂向廖川告辭,廖川忙道:“不知羅大人明日可有空,下官想去府上拜訪?“
羅紹哈哈一笑:”廖大人這幾日免不得要到吏部,咱們還有機會再續。本官今天和衙門告了假,還有些私事要辦,就先失陪了?“
隻字不提讓廖川到府上拜會之事。
聽話聽音,廖川又怎會聽不出,暗道羅紹可能是在避嫌,陪著笑向羅紹告辭。
羅紹上了轎子,聽遠山在外面說道:“老爺,廖大老爺已經走了。”
羅紹這才掀開轎簾看了看,果然只看到廖川佝侈的背影,廖川也不過四十幾歲,看上去老態畢露,想來這幾年在郴州過得並不舒心。
好端端的一個庶吉士,偏就把自己的前程弄成這樣,羅紹搖搖頭,正要放下轎簾,卻看到西頭的古槐下面,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秦燁!
秦燁站在那裡紋絲不動,眼睛看向貢院的大門。
羅紹不置可否,這個秦燁也真是有意思,明明來送兒子下場了,卻還要偷偷摸摸,站得那麼遠,倒像是怕被兒子看到似的。
秦燁和廖川同為世家子弟,又同是庶吉士出身,一個如閒雲野鶴,一個卻營營役役,羅紹嘆了口氣,好在和自己聯姻的是秦家,而不是廖家。
到了貢院后街的小衚衕裡,羅紹找到一家帶雅間的。
所謂雅間,就是用布簾子隔出兩張桌子,不用和外面的人混坐。
到了裡面,夏至服侍羅錦言摘下帷帽,羅錦言便對父親道:“那個廖川是個拎不清的,您千萬別和他論交情。”
羅紹笑道:“爹爹不是第一天在吏部了,這個清楚。”
羅錦言不記得前世廖川如何了,想來是在仕途上並無建樹。
這裡門面雖小,可是早點的樣式很多,除了炒肝兒,還有焦圈兒、火燒、甜豆漿、茶葉蛋,素菜合子。
羅錦言幾乎每樣都吃了一點,吃得很是香甜,羅紹見了很高興,結帳時又買了幾個素菜合子,給張氏帶回去。
別看都是尋常的東西,可大戶人家的太太小姐們反而很難吃到。
羅錦言悄聲問父親:“爹,您該到寺裡拜拜了,給太太和弟弟點個平安香。”
聽她說到弟弟,羅紹吃了一驚,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件事就連荷花池那邊也沒有說,只是他們夫妻二人知道。
羅錦言眨眨大眼睛,衝著父親呵呵地笑。
還想瞞著我?哼!
又過了幾天,白九娘從河間回來了。
聽說她回來了,羅錦言的心跳便快了幾分。
去年局勢還不是太過緊張時,她曾讓李初一去過河間,可李初一無功而返,後來寧王一路北上,她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