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讓人感覺到你的可憐,這不是大姑娘的做派,記住了嗎?”
元姐兒似懂非懂,她想了想,這才點點頭。
羅錦言摸摸她的小臉蛋,又看向車窗外的葉氏。
這樣理智,這樣驕傲,永遠像一棵迎風而立的樹,秦老太爺好眼光,給秦家娶了一位好宗婦。但是對於秦燁來說,一棵與他並肩而立的樹,當然比不上依附他生存的菟絲花。
楚楚可憐的程茜如就是那朵菟絲花。
這就是明明有位賢惠高貴的妻子,男人卻還迷戀那些擺不上臺面的侍妾的原因吧。
羅錦言無限感慨,她要對秦珏再好一點兒,等到肚子裡的這個落草以後,她就聽他的,不再生了,用更多的時間陪著他。
他們在路上走了整整一個時辰,才回到莊子裡。鴻雁服侍著葉氏換了女裝。
羅錦言則讓人給趙明華和羅建昌說了一聲,葉夫人旅途勞累,今天就不見客了。
屏退了屋裡服侍的,只留下夏至和鴻雁,秦珏和羅錦言恭恭敬敬給葉氏磕了三個響頭,羅錦言從夏至手裡接過茶盞,給葉氏敬茶。
葉氏淚盈於睫,接過茶盞喝了一口,便雙手扶起羅錦言:“好孩子,你身子不方便,不要跪了,快快起來。”
她從腕上摘下一隻玉鐲,套在羅錦言手上:“這隻鐲子跟了我很多年了,是我母親戴過的,我早就想要交給你了,一直沒有機會。”
這是太子妃的遺物,羅錦言鄭重地謝過葉氏。
她看著還有些發怔的秦珏,體貼地說道:“娘,您和玉章二十多年未見,一定有很多話要說,等一會兒我再帶孩子們過來。”
葉氏感激地對她笑笑,這麼善解人意的兒媳,難怪能讓她那倔強的兒子心悅。
羅錦言帶著夏至和鴻雁出去,把門輕輕關上,羅錦言去找孩子們,夏至則拉著鴻雁到茶房小坐,順便問問葉氏的喜好。
屋子裡只有葉氏和秦珏母子二人,葉氏一眨不眨地看著秦珏,眼睛捨不得移開,這個兒子,她已是太久未見了。
秦珏也看著葉氏,努力回憶著記憶深處的那個影子,他不記得母親的樣子了,就連做夢的時候,母親的臉也是模糊的,他在宮裡見過雲棲,他想從雲棲身上找到母親的影子,他也見過很多趙氏皇族的人,可是他依舊想不起母親的樣子。
現在母親就在他的面前,正在看著他,目光慈祥而又熱切,是了,從沒有人這樣看過他,秦家的長輩沒有,惜惜沒有,孩子們也沒有。
這是屬於母親的目光,在他早已不再需要母愛的年紀,他終於找到了自己的母親。
他羨慕過秦珈,因為三太太是那麼疼愛兒子;他也嫉妒過觀棋,因為觀棋是葉氏收養的孩子。
“娘。。。。。。”他的聲音嘶啞哽咽,剛才和羅錦言一起給葉氏磕頭時,他的嘴也是閉得緊緊的。
只有一個字,卻是隔了二十多年的歲月,葉氏再也忍不住,她掩面痛哭。
她錯過了太多太多,她錯過了兒子六七歲時淘氣調皮,錯過了兒子十來歲時青澀不羈,錯過了他手刃寧王橫掃三軍,錯過了滿城空巷看秦郎,錯過了那杯新婦茶,錯過了孫子孫女出生時的緊張和喜悅。
她為了那個不在乎她的男人,錯過了自己最在乎的人。
“玉章,你可怨娘?”她問道。
秦珏搖搖頭:“小時候我曾經怨過,怨您走的時候為什麼沒有帶上我,長大以後我就不怨了,如果您留在秦家,祖父不會親自教導我,我會跟著父親,說不定會長成他那樣的人。如果您當年帶我一起走了,我會四處飄泊,居無定所,還要時刻防備被趙極發現蹤跡,您不想讓我過那種生活,您不來找我,是為了我的安全,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我只是覺得自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