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懷孕,接下來的事不用猜也知道了。
別說是蔣氏這樣正兒八經的太太,就是妾室有孕,也不會這樣偷偷摸摸。
秦珏是晚輩,又是男人,後宅的事情不能插手,他請來了三太太和四太太,把那大夫的事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雖然隔了輩份,可三太太和四太太聽了以後,還是臊得臉紅。
這都是說書先生講的那些奇聞軼事才有的吧,哪家的正室太太會做出這種事?
秦家的老祖宗都要給臊死了。
三太太一向是個麵糰兒似的人,她看向四太太:“這事你說怎麼辦?”
四太太猛勁搖頭:“可是不能說出去,傳揚出去,秦家的女眷們還有何面目出門?就是嫁出去的姑奶奶們也要受連累。”
三太太點點頭,淡淡地說道:“弟妹,看來咱們是想到一起去了,帽沿衚衕那邊,一個也不能留了。”
四太太一凜,在心裡唸了聲阿彌陀佛。
她帶著心腹嬤嬤回到自己院子裡,忍不住嘆了口氣。
嬤嬤連忙勸她:“太太,您不必手軟,您看三太太就知道了,這事換上哪一家都會如此,您忘了五孃的事。。。。。。”
四太太姓寧,寧家也是世代書香,嬤嬤說的五娘,是寧氏的堂姐,看上了某位公子,便悄悄送了一隻荷包,偏偏那位公子又是有婚約的,此事被寧家長輩得知後,不過月餘,五姑太太就得“急病”死了。
蔣氏的事情如果是真的,那麼秦牧的死就不簡單了,這比起寧家五娘要嚴重多了。
四太太沒有再說話。
自從秦牧死後,三太太和四太太已經去了幾次帽沿衚衕,也提出要幫著操持,都被蔣氏拒絕了,加上剛出事的時候,蔣家人對四老爺和秦珈動過手,三太太和四太太自是不想再管那邊的事。
族裡的女眷過去,有的甚至連蔣氏的面都見不到,如今全都在議論紛紛。
小二房是長房的,這事還要長房的人出面,現在秦珏把這件事交給三太太和四太太,她們責無旁貸了。
次日,兩人再到帽沿衚衕,就見來弔唁的女眷們,都是由三位姑奶奶接待,兩人氣得不成,哪有這樣的事?蔣氏是巴不得秦家把她轟回孃家嗎?
兩人便以侍候二夫人不周為由,把除了蔣氏陪房以外的人,全部帶走了。
蔣氏嚇得臉色蒼白,她上吊是為了給秦珏下馬威,把秦家人不敢再逼她,卻沒想到這倒成了別人的藉口。
她哭鬧了一場,蔣家嫂子們也知道秦家看來是被蔣氏鬧急了,真若是把秦家弄急了,蔣家是沒有好果子吃的。
而且她們也想不通,三位姑奶奶雖然潑辣,可是蔣氏畢竟是她們的繼母,三太太和四太太隨便一個,就能讓三位姑奶奶安生下來,且,以前的二太太是被休的,二老爺也是土頭灰臉地從九芝衚衕搬出來的,這三位姑奶奶連同大歸回來的秦玲,在秦家也就佔著空名而已,還不如有身份的嬤嬤們說話有用,這些事蔣氏難道不知道嗎?
既然知道,她不去向妯娌們求助,不去向鍾老安人哭訴,整日在家裡尋死覓活做什麼?
莫非秦牧的死有問題?
蔣家嫂子們原本就不想讓蔣氏大歸,現在幾個人湊在一起商量過後,就更不想管這件事了。
不到半日,帽沿衚衕裡便換上了九芝衚衕的人,蔣氏氣得半死,可她鬧歸鬧,卻沒有辦法,她的陪房一個也沒少,被替換的都是所謂犯了過錯的秦家人。
而這些人也大多都是蔣氏嫁過來以後才換的,原來的老人兒早就被打發了,說穿了,這些人也是她的人。
沒過兩天,蔣氏的乳孃就不知哪裡去了,到了下午的時候,連同蔣氏的陪嫁丫鬟也不知去向。
蔣氏離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