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這幾封信就在官媒羅家,郎士文得了銀子之後,就透過楊家的幫助,送走了家裡的十幾個男丁。現在郎家只有幾位上了歲數的女眷,即使朝廷要治罪也無計可施。郎士文原本並不知道喬蓮如給羅家送信的事,這是羅氏女在進宮之前告訴他的。”
秦珏說到這裡,心裡又是一頓,若是換做是惜惜,也會這樣做吧。
他記得很清楚,羅氏女的父母兄弟,都被惜惜暗中安置了,現在他們過得很好。
可是他也同樣記得很清楚,直到那日在針工局外面,惜惜才把這件事告訴羅氏女啊,為何在進宮之前,羅氏女就要把禍事引到羅家身上?
她對羅家全無感情嗎?
見他不說話了,羅錦言似是猜到他的想法,淡淡地說道:“她是被族叔硬從家裡抱走的,從此再也沒有見過家人,在她心裡,這個時候是怨著自己的父母的,認為他們也不要她了。直到她做了母親,才會理解自己的父母,可是那個時候已經晚了,她派人回去找過,她的爹孃在她被送進宮的前一天,便雙雙自盡了。”
秦珏張張嘴,終於還是岔開了話題,他繼續說道:“喬蓮如應該也不是這麼蠢的人,這應是張小小的主意,可惜自從兩方交戰之後,張小小的訊息已經斷了很久,不過喬蓮如能把信送到京城,張小小應是安然無恙。”
郎士文已經失去一切,但也全無牽掛,羅氏女在進宮之前,擺了羅家一道,把這個訊息告訴了郎士文,就是要讓郎士文利用這些信,不但毀了羅家,也在朝堂攪起風浪。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第八七五章 飛蛾舞
“郎士文隱身鬧市,伺機而動,以他的本事,定然不會被人發現,鄒尚又是怎麼知道的?”羅錦言問道。
秦珏微笑著看著她:“你還問我?你說呢?”
到了這一步,郎士文應該也想到了。錦衣衛想在京城裡尋找一個人,就一定有辦法找到,何況要找他的,是他多年的同僚們,就如在張家園子,他明明易容了,還能被一眼識破。
可若沒有人暗中告訴鄒尚,那麼在所有人眼中,郎士文早已是個死人,當然也不會有人專門去找他。
無論是歐陽傑還是王承秋,都會以為郎士文拿了銀子便和家裡人一起遠走高飛了,萬萬沒有想到他還在京城。
知道他一定留在京城的,只有一個人。
羅氏女要多麼恨養大她的羅家,才會慫恿郎士文後,仍怕有失誤,又將郎士文的事告訴了鄒尚。
當初趙極要讓郎士文死,郎士文還能最後掙扎,為兒孫留了一條後路,更何況他現在要面對的是錦衣衛,是他最熟悉的一群人,年僅二十多歲的鄒尚也只是他的後輩,有什麼本事他心知肚明。
羅氏女與郎士文接觸了一段日子,她看透了這個人的本質,到了今天,了無牽掛的郎士文早已是一條瘋狗。
錦衣衛若是沒有抓他,他可能會不慌不忙,慢慢想辦法從羅家手裡拿到這幾封信;可若是錦衣衛開始抓他了,他定會狗急跳牆,即使面前就是法場,他也會做最後一搏,把這潭水攪得更渾。
時至今日,他要那幾封信還有什麼用,無非就是拉幾個墊背的而已。
那麼,到了最後關頭,當然要拉得更多了。
可是隻要那幾封信被抖出來,涉及到的幾位大員脫不了私通趙宥的罪名,擁有這幾封信的羅家,十之八、九是要滿門抄斬了。
羅氏女也是羅家人,她在宮裡尚未站穩腳跟,孃家出了這麼大的事,她也只有一死謝罪了。
羅氏女在把這件事告訴郎士文的時候,就已經抱了去死的決心,她再把這事捅給鄒尚,無疑就是火上澆油。。。。。。她在宮裡一天也不想多等了,她盼著羅家出事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