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留下蛛絲馬跡,讓郎士文找到她,再次把她帶走。
對付一個喪家犬般的郎士文,總比對付整個羅家要容易一些。
郎士文走投無路時,會把她殺人滅口吧,殺就殺吧,死了也比回到羅家更好。
秦珏一直沒敢去看羅錦言,怕自己忍不住又要和她親熱,直到沒有聽到羅錦言的聲音,他這才發現羅錦言已經哭成了淚人兒。
他慌忙放下手裡的李子,用帕子抹了下手,便把羅錦言重又擁進懷裡:“是別人的事啊,她不是你,乖,她不是你。她現在還好好的,等到過了這一陣,我就想辦法把她從宮裡帶出來,送她去她想去的地方,過她想過的日子,好不好?”
羅錦言這才察覺到自己的失態,縮排秦珏懷裡,任由秦珏藉著擦眼淚時親了她好幾口。
“你接著說,我沒事。”
羅錦言的鼻音讓秦珏心裡一痛,把她抱得更緊。
“郎士文從客棧裡把她帶走,這一次,她第一次開口說話,郎士文也是這時才知道她不是啞巴。也因為這次的事,郎士文才想到要暫時找人投靠,否則還會被羅家找到。於是他想起了楊善宗。”
羅錦言問道:“羅氏女不會知道楊善宗的,這應該是郎士文自己的意思,對了,你早就知道高蘊和楊善宗的關係,是不是鄒尚告訴你的?”
秦珏見她不再傷心了,便想讓她高興一點,哈哈大笑道:“你真聰明,錦衣衛的職責之一,便是調查百官,事無俱細,都要上報給皇帝。早在幾年前,郎士文的手下就查出了高蘊和楊家的事,只是他們沒有上報,想著以後從這件事上撈些銀子。後來郎士文走後,鄒尚接管錦衣衛,機緣巧合得知了這件事,可那個時候,楊家已經不行了,高蘊也不像是能拿出多少銀子的,他便把這件事告訴了我。”
羅錦言撇嘴:“是啊,錦衣衛對文官之間的爭鬥不感興趣。”
秦珏笑道:“現在他應該已經後悔了,早知這件事會鬧成這樣,他就該把這訊息賣給韓前楚,韓前楚有錢。他給了我,我連一桌酒席也沒有給他。”
羅錦言知道秦珏是在開玩笑,鄒尚若是想用這個訊息賺錢,有的是途徑,他之所以無償地送給秦珏,應該是為了在榆林的事吧。
鄒尚去刺殺趙宥,秦珏派去的死士全程跟著,錦衣衛死了很多人,鄒尚也受了重傷,就是張氏兄弟把他救出來的。
“所以郎士文也是知道楊家和高蘊的關係了,他便把羅氏女做為籌碼投奔了楊善宗?”羅錦言問道。
秦珏點點頭:“他投奔了楊善宗,還把他所知道的關於李道子和凌虛子的事情也告訴了楊善宗,他的供詞沒有說謊,歐陽傑雖對楊善宗的事情諱莫如深,但是也說過郎士文投奔楊善宗的經過,不久後,王承秋因為一樁失德的事落入楊家之手,楊家留下了他的性命,他便為楊家所用。”
“郎士文的供詞裡說羅氏女不簡單,他之所以滯留京城,是因為羅氏女手裡握著朝中幾位大員早年與趙宥聯絡的證據,趙宥起事後,他的岳家廣安伯被奪了丹書鐵券,沒等治罪,廣安伯便在病床上被活活嚇死。郎士文的口供裡說,其實趙宥的王妃並非是廣安伯府的小姐,而是官媒羅家的姑娘,這位新任的瑞王妃也算是神通廣大,趙宥起事後,就把她和老王妃一起軟禁在平涼王府。”
“不久,趙宥納了平涼本地的姑娘為側妃,生下了長子。之後,又以她膝下無出為由,將那位側妃扶正,兒子也成了嫡長子,喬蓮如雖然還住在以前的瑞郡王府,卻沒有了名份,她想盡辦法,悄悄讓人給在京城的官媒羅家送信,同時帶來了朝中幾位大員,與老瑞王的幾封書信。她想讓羅家看在這些信上,能夠派人來救她,她既然能把這些信送到羅家手裡,也一樣能讓朝中人知道這些信在羅家手裡,而瑞王妃就是羅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