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點頭,玉臂環在秦珏的脖子上,笑盈盈地道:“那你想好說辭向我爹解釋了嗎?”
平白無故把人家閨女送回孃家,做女婿的總要有番交待。
羅錦言當然有的是理由,可她就想難為秦珏。
秦珏果然皺起眉頭,做出個很為難的樣子,道:“就說你想孃家了,要回來住些日子?”
“我爹一定會認為是你對我不好,我才會想家的。”羅錦言不依。
“你的意思是說其實我對你很好啦?有多好,說給我聽聽。”
秦珏笑著把手探進了她的衣襟。。。。。。
兩人在床上廝鬧了大半個時辰,直到門外響起竹喧的聲音,這才戀戀不捨地分開。
羅錦言到楚茨園稟了秦燁,便由方金牛和騰不破護送著回了楊樹衚衕。
羅紹已經去衙門了,張氏見她一大早就忽然回來,果然嚇了一跳,忙問道:“和秦玉章打架了?你怎麼不讓人給家裡送個信,讓老爺去教訓他?”
羅錦言苦笑,抱住張氏的胳膊,道:“他哪敢和我打架啊,我就是想爹想太太想天賜,這才回來的。”
張氏還不放心,正要再問問她,柳嬤嬤把羅錦言帶回的禮單遞過來,張氏粗粗一看,這哪裡是女兒偶爾回來時帶的東西,分明比節禮還要豐厚,她不由莞爾,這應該是秦珏為讓岳家安心才備下的禮品,既然這樣,那就證明這小兩口沒有什麼事。
羅紹下衙回來,張氏和他說了一聲,羅紹也就沒有多問,反正閨女回來了,比什麼都好,天塌下來有當爹的頂著。
羅錦言舒舒服服地在孃家住了兩天,李青風回到了京城。
他原本是不分晝夜趕路,半路上在李家進京次次投宿的客棧裡,意外地收到羅錦言六百里加急送來的信,知道李青越的事情已經解決,讓他不用著急,他這才放下心來,按照羅錦言在信中叮囑的,不緊不慢地到了京城。
李青風沒想到羅錦言正好回來住孃家,他又驚又喜。
晚上秦珏聞訊過來,陪著岳父和舅兄好好喝了幾杯,然後就又喝多了,死乞白洌地留下不走了。
這裡是岳家,他臉皮再厚,也沒好意思鑽進羅錦言的閨房,但還是藉著喝醒酒湯,把羅錦言叫了過來。
“惜惜,我喝多了。”他躺在炕上直哼哼,哪有喝醉酒的人會承認自己喝多了,分明就是裝的。
羅錦言二話不說,給他灌了一大碗醒酒湯,秦珏苦著臉繼續哼哼。
羅錦言無奈,只好脫了鞋子,陪著他在炕上躺了一會兒,他這才心滿意足。
羅錦言看著他又好氣又好笑,這也太容易滿足了吧。
“你不回去,晚上不用和十二太爺他們談事嗎?”羅錦言問道。
秦家的男人們白天上衙的上衙、上學的上學,正經事只能在晚上說了。
秦珏笑道:“你這幾天沒在,不知道有多熱鬧。”
羅錦言早就猜到一定會很熱鬧,否則秦珏不會把她送回孃家來避風頭。
“二叔父把程茜如的事情全都推到二夫人身上,還把吳家舅老爺叫過來,要麼報官,要麼休妻。吳家舅老爺聽說二夫人在眾目睽睽下打死了程老夫人的侄女,當時就嚇得昏死過去。好在吳家舅太太有主見,把吳家的一位老太爺請了過來,二夫人有兩男四女,不論是打死人還是被休,對兒女們全都不好。最終吳家答應把二夫人送到我們家在通州的家庵裡修行。”
“可二夫人死活不肯承認是她把程茜如弄進穀風園的,現在聽說要把她送進家庵,她更是不肯消停,和二叔父上演全武行,卻沒想到二叔父竟然當著秦家和吳家人的面,把二夫人打得滿臉是血,秦瑛和四位堂姐在一旁磕頭,他還不肯罷手,還是幾位叔父過去給拉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