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之後,江稚被他抱起來去浴室洗了個澡,趴在床邊吹乾了頭髮,迷迷糊糊又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江稚再次醒來天已經黑了。
她眨了眨疲倦的眼皮,模糊的視線逐漸清晰。
穿著家居服的男人坐在書桌前,電腦螢幕的光映在他臉上,側顏溫潤,面板白皙。
男人似乎對著她今天還沒完成了選址稿件,江稚撐著手臂,慢慢坐起來。
渾身痠軟,卻也還沒有到無法忍受的程度。
沈律言大概是聽見了她起床的聲音,回過頭來看向了她,“醒了就下樓去吃晚飯。”
江稚望著他發呆,過了會兒,怔怔走神的目光逐漸恢復了神采,剛睡醒時的嗓音很是沙啞,她問:“你在用我的電腦嗎?”
沈律言嗯了聲,沒有往深瞭解釋。
剛才意亂情迷時被弄得亂糟糟的臥室,已經清掃乾淨。
開著落地窗透風,半點斐糜的氣息都聞不到。
江稚原本是要問沈律言後來有沒有戴套,但是他貌似是答應了她的,說了聲知道。
他一向有分寸,不可能拿這種事騙她。
不要孩子現在是兩人的共識。
江稚也就沒有再問,她下了床,身上早已換上了乾淨的睡衣。
江稚慢吞吞走到沈律言的身側,目光短暫停留在電腦螢幕上,選址的表格文件被用不同的顏色標註過。
沈律言起身,擋住了大片的視線,“下樓吧。”
江稚已經看清楚了,大概是他幫她寫的內容備註,一些注意事項。
江稚說不清楚心裡的複雜滋味,聽見他的話點了點頭。
不過哪怕剛才消耗了大量的體力,江稚現在也不怎麼餓。
她只能默默慶幸今晚做飯的人不是沈律言,就算她胃口不好,也不會辜負了他。
他應該就不會像上次那樣,突然間就發作了脾氣,冷冷的、無聲的暴怒。
“這兩天胃口好點了嗎?”
“好多了。”
江稚想了想,選擇了他最有可能想要聽的。
等到了樓下,做飯的阿姨準備了一大桌子飯菜。
江稚看見一道鮮香麻辣的毛血旺,這幾乎不可能出現在沈家的飯桌上。
沈律言的口味非常清淡,就從來沒見過他吃的這麼重口,他的潔癖又很嚴重,總是覺得這類菜味道太重,衣服上都會染著難聞的味道。
江稚的胃口確實好了點,吃了大半碗米飯。
她飯量小,總是吃一點就飽了。
沈律言見她總算肯好好吃飯,臉色又緩了緩,但他現在總是莫名其妙要去胡思亂想。
為什麼她吃阿姨做的飯,就沒有半點不情願。
他做的飯菜,她連看都懶得看。
說到底還是不待見他這個人。
當然,沈律言不可能為了這麼點小事情去質問她,也不可能去和家裡做飯的阿姨爭風吃醋。
他把功勞歸結於自己買的那幾盒胃藥。
平時看她很會照顧人,卻不太擅長照顧自己。
江稚吃飽後去院子裡走了兩圈來消食,沈律言坐在客廳裡,下午還帶了幾分檔案回家沒有處理。
偶爾抬頭,就能看見在院子裡溜貓逗狗的她。
貓是江稚要養的,狗也是她不知道從哪裡抱來的流浪狗。
當初江稚怕沈律言不接受在家裡養寵物,已經想好了要怎麼軟磨硬泡,不過那些法子都沒用上。
沈律言倒是很痛快的答應了下來,只是不許貓狗上樓,更不允許進臥室。
這個季節的晚風,都是叫人舒適的溫度。
江稚坐在院子裡的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