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門外西裝革履的黑衣保鏢擋在她面前,沒有男人的命令,他們是不會讓開她面前的路。
江稚靜靜站在別墅門口,望著擋在眼前身形高大的黑衣保鏢,她連回頭看一眼盛西周興趣都沒有,背對著她,“你攔著我有什麼意思嗎?”
盛西周望著她清瘦的背影看了許久,他轉身走進客廳,從茶几上拿了把水果刀,再度走出去,將手裡的刀塞到了女人的掌心,“你恨我,是不是?”
江稚握著匕首,一言不發。
盛西周面無表情:“那些畜生乾的事確實是我做的,我沒本事讓時光倒流,你恨我毀了你,就拿刀捅回來吧。”
“一刀捅死我,應該就能解恨了。”
“如果還不行,就兩刀。”
江稚低頭看了眼手裡的匕首,手有點顫,這種顫抖不是因為害怕,而是真的想用把鋒利的刀尖捅穿他的心臟。
她閉了閉眼睛,冷靜下來之後把匕首還給了他。
盛西周硬是塞在她的掌心,強迫她握住刀柄,刀尖對著自己的胸口,他用平靜的語言:“捅進來,一直以來是我沒有把你當成人來看。”
“我欺負你的時候,從來沒有憐憫之心。”
“一次次用語言羞辱你的是我,威脅你的也是我。”
“是我在你身上施加了校園暴力,是我為了江歲寧而設套害得你上了我的床,是我毀了你的清白,毀了你的一切。”
他每多說一個字,江稚的臉就白了一分。
她握緊了匕首,真的快要忍不住捅進去了。
是啊,明明是他把她當成毫無尊嚴的人,肆意凌辱她。
江稚無法控制自己,刀尖已經被往前推了幾寸,利刃劃破男人的衣服,穿透表層面板,鮮血順著刀刃緩緩溢了出來。
盛西周看了眼,不過是剛剛破了皮,都不怎麼疼。
他寧肯她現在真的一刀捅死了他,也好過她剛才眼中那麼深的恨意。
他握著她的手,強行往前推送了幾分力道,刀尖穿進胸口,血肉翻覆,鮮血開始往外湧。他的臉色隨著鮮血流淌的速度而漸漸發白。
江稚怔怔望著流在掌心裡的鮮血,再抬頭就看見男人蒼白的臉。
他好像一點都不痛。
江稚鬆開了手,她看著他胸口上扎進去的匕首,她說:“你覺得這樣就結束了嗎?”
盛西周傷口疼的說不了話,這一刀雖然不致命,但也十分傷身。
江稚說:“哪有這麼好的事情,把一個人毀掉只需要一刀就能扯平。”
她笑了笑,笑中帶淚:“盛西周,你去死吧。”
她這輩子說過最惡毒的話大概就是這幾個字了。
盛西周胸膛的衣服已經被血染溼,失血過多導致臉上看起來近乎一片死白,他眨了眨眼睛,像是有淚落下來。
不知道是傷口疼,還是心臟疼。
江稚望著他,“讓我走。”
盛西周抬了抬手,掌心裡都是血,他用手勢示意保鏢讓開了路。
江稚頭也不回往,拉著許聽白就走。
許聽白從頭到尾連大氣都不敢喘,盛家這位太子爺曾經當過她的甲方,出了名的難伺候,大少爺脾氣比誰都難伺候,眼光也尤其挑剔。
誰都不敢招惹了他。
不想讓他不痛快。
剛剛江稚抬手毫不猶豫對他打過去的那巴掌,確確實實也嚇到了她。
她沒想到江稚竟然是來找盛西周算賬了,剛才更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盛西周也真是個瘋子,好像一點都不把自己的性命當回事。
她更沒想到網上那些影片和照片和盛西周有脫不開的關係。
兩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