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多的話她也不敢細問,只是看她好像還不知道,小心翼翼提了一句:【我看新聞上說盛西周昨天被送到醫院搶救了。】
她不心疼這位曾經把她們公司的專案折磨的夠嗆的前甲方。
她就是有點擔心,萬一盛家有人報警,阿稚會有麻煩。
但當時明明是盛西周自己發神經抓著阿稚的手硬生生要往自己的胸口裡捅,又不能怪別人。
江稚還真不知道這件事,她提起盛西周的名字下意識都覺得厭煩,【人死了嗎?】
許聽白回道:【好像沒有,今早看見新聞上說已經脫離危險了。】
江稚發了會兒呆,【哦。】
她還記得當時的血,淌滿了她整個掌心。
那一刀捅的很深,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變壞了,刀尖穿透他的血肉時,她內心確實是感受到了一種洩了憤的爽快。
憑什麼。
憑什麼他可以一而再再而三,不把她當成人看待?
憑什麼這麼多年,她要一直遭受盛西周的欺凌、侮辱、暴力、恐嚇。
真不公平。
如果不是許聽白昨天在場,她也沒想到盛西周這種變態的、毫無下限的事情竟然是盛西周做得出來的,強行拍下一個女孩最不堪的一面,故意暴露在公眾面前。
毀掉她的名聲,擊碎她的心理。
實在是惡毒且沒有人性。
許聽白沒忍住:【他真該死。】
【他怎麼不多捅自己兩刀!!!】
【太變態了。】
幹什麼非要和阿稚過不去,還一定要折磨她。
許聽白想了想,如果是自己從那麼多年前就開始被盛西周這樣對待,可能早就受不了有一些極端的念頭了。
真就是欺人太甚。
過了會兒,許聽白乾脆給她打了電話:“不過我覺得盛西周應該不屑於把這些…發出來吧?”
江稚抿唇:“確實。”
以她對他的瞭解,盛西周是看誰不順眼就光明正大的弄死,而不太會用這種婉轉的、殺人誅心的方式。
江稚想了想:“可能是他為了哄江歲寧的開心吧。”
盛西周以前經常做這種事。
江稚從不懷疑盛西周對江歲寧的心意。
許聽白猶猶豫豫:“你老公…”
話剛起了頭,她趕緊改了口:“你們家沈總…有沒有說要幫你查一下是誰幹的?”
很神奇,江稚竟然還記得沈律言說的話,他說他已經讓人處理掉了新聞,也讓人去查了。
真的能查出結果嗎?
哪怕他最後知道是誰幹的又怎麼樣呢?
盛西周是他多年的好友。
江歲寧是他曾經的戀人。
無論是誰。
無論哪一個,她都比不過。
“說了。”
“噢。”許聽白對沈律言的好感升了幾分:“你家沈總這件事幹的還挺地道。”
江稚聲音輕輕的,只有自己能聽得見:“沒用的。”
“嗯?什麼?”
江稚眨了眨眼睛:“沒什麼。”
通話結束之後,江稚坐在沙發裡很久都沒動,蜷著雙腿窩在深處,她始終保持著這個姿勢,望著落地窗外的天空,不知在想什麼。
沈律言下午三點就從公司離開。
辦公室的員工看見沈總走了,悄悄在心裡舒了口氣。
總裁夫人的事情昨晚就傳瘋了。
私底下誰都看見了那些“資源”。
不過今早沈總來公司的時候,表情和平時看起來沒什麼兩樣。
等到工作時間,他們才發現是他們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