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掌控在別人的手裡,沒什麼自由可言。
沈律言望著她,少女站在鏡子前發呆,身材纖瘦,面板白皙,唇瓣瑩潤,抿出了緋紅的水色,清冷的神色被這點色澤勾勒出幾分豔麗。
不知過去多久,江稚才回過神,她去試衣間裡換回了衣服。
店員們隱隱覺得氣氛不太對,但沒有人敢多嘴。
沈律言買單結賬,江稚精神不濟,其實已經有些困了。
他帶她又去了另外一家珠寶店。
沈律言覺得小姑娘應該都還挺喜歡這些漂亮的小玩意。
江稚興致不高,試了兩條手鍊,沈律言問她喜不喜歡,她都說喜歡,反正結賬的時候花的又不是她的錢,她不必為沈律言節省。
不過這些價值不菲的珠寶,她將來想帶也帶不走,都算婚內財產。
但是沈律言大部分的時候,都是一個非常大方的男人。對他那些逢場作戲過的紅顏知己都不曾吝嗇,想必以後她和他合約到期,他也不會那麼小氣,支出明細都要追究到一個小數點。
江稚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小事,目光忽然停在櫃檯裡的戒指上。
慣會察言觀色的店員立刻將戒指拿了出來,“這款鑽戒是……”
江稚打斷了她,“我沒興趣,你不用介紹。”
她和沈律言的婚戒都已經弄丟了。
掉在了那片海里。
沈律言沒有多說,連同鑽戒一併買了單。
回家之後,江稚把這些東西收進了櫃子裡,連包裝都沒有拆開。
她既然改變不了現狀,只能努力開解自己。
讓一切回到原點就好了。
江稚洗了個熱水澡,吹乾頭髮就鑽進了被窩。
她在迷迷糊糊間是被人親醒的,男人的淺吻慢慢落在她的唇瓣、鼻尖、眼皮,他扣住了她的雙手,鋪天蓋地的吻是懶散溫和的,沒有平時那麼濃烈的侵略感。
江稚被困在他的身下,抬起薄薄的眼皮,看清楚他的臉。
下意識偏過了臉,想躲開他的眼神。
沈律言扭過她的下巴,眼神深深,他不復剛才的溫和,狠狠地咬了口她唇瓣,他叫她忘了那件不愉快的事情。
她想了想,長久的沉默過後,她蜷縮起拇指,說了個好字。
沈律言是對的,這些傷心傷肺的事情,想多了對身體也不好,倒不如沒心沒肺的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