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撈進了沙發裡,滾燙的額頭貼著她的眉心,人在生病的時候情緒總是更敏感脆弱。
江稚也難得感受到了他身上的孤獨,彷彿真的很怕被人拋下。
她僵硬坐在他的懷裡,沒有說話。
沈律言親了親她:“等我好了再走。”
江稚感覺他也不是病到生活無法自理的樣子,怎麼會這麼粘人呢?
她永遠都剋制不住要對他心軟。
嘆了嘆氣,她說:“嗯,我今天不走。”
家庭醫生又很禮貌的敲了三聲的門,沈律言不慌不忙讓他進來。
醫生擰開房門,手裡還提著個醫藥箱,身後跟著個年輕的助理。
沈律言旁若無人抱著她,在外人面前又恢復了冷冰冰的態勢,眼神淡漠,語氣也很冷淡:“我的身體沒什麼事。”
醫生看他的精神也還不錯。
他們就當白跑了一趟。
沈律言忽然又叫住了他:“這個週末,空出時間來給她體檢。”
他口中的她,當然就是江稚。
醫生自然沒意見:“好的。”
沈律言現在抱著她感覺她越來越瘦,略有些不滿,繼續道:“再讓營養師開個食譜,幫她調理身體。”
醫生點點頭:“我今天就安排。”
沈律言抬了抬下巴,“行了,你們可以回去休息了。”
江稚感覺自己完全不需要調理身體,她的身體挺好的,至少今年還沒出什麼大毛病。至於體檢,這她倒是不抗拒。
“我用不著營養師。”
“你瘦了很多。”沈律言抿唇:“手感都不好了。”
江稚有點無語:“沈先生,您能想點健康的思想嗎?”
“我已經很剋制了。”沈律言是真覺著她瘦了太多,還是以前有點肉的樣子剛剛好,他捏了捏她的手指頭,好像玩不夠一樣,忽然間問起來:“戒指怎麼沒戴?”
江稚心跳慢了半拍,戒指掉進了海里。
這輩子都找不到了。
他怎麼會突然問起這個呢?
他明明就不在乎。
江稚抽回小手:“我也忘記丟哪兒去了。”
她以為是有什麼場合需要用到戒指,小心翼翼地開口:“如果要用的話,我可以先網上買個差不多的款式應付。”
沈律言很不爽,他那枚戒指雖然沒怎麼戴過,但至今都好好收在盒子裡,沒有弄丟。
“這麼重要的東西你都能丟?”
“很…很重要嗎?”
江稚沒這麼覺得。
沈律言心裡不舒服,氣得有些胸悶,她果然是完全不在乎的。
“結婚戒指當然很重要。”
“可是我們是假結婚。”
“結婚證難道是假的嗎?”
“哦。”江稚也不知道他在氣什麼,他生悶氣的樣子還挺明顯的,猶豫片刻,她問:“那沈先生想要我怎麼樣呢?”
賠錢嗎?
還是再去買個一模一樣的。
其實都可以。
沈律言的臉色實在不好看,江稚都不敢再貿然開口,生怕自己火上澆油。
過了好半天,獨自生著悶氣的沈律言問:“找不回來了嗎?”
江稚如實告訴他:“找不到了。”
掉進了海里要怎麼找?
連億萬分之一的可能性都沒有。
她和沈律言的結局大概會像這枚戒指一樣,都是沒有結局。
“一點都想不起來掉在哪裡了?”
“想不起來了。”江稚感覺他好像真的很在乎,遲疑了會兒還是開了口:“商場裡應該能買到同款的,你讓劉總助把當時的收據單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