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早就想辭職了嗎?我成全你。”
江稚聽見他這麼說,也只是點點了頭。
好像今天早上的那場暴風雨是她在做夢。
失控的沈律言都是她幻想出來的。
沉默無言了許久,江稚看了眼門,抿了抿唇,又說:“我剛才睡醒,發現門鎖了。”
沈律言隨手將西服外套搭在沙發椅上,他淡淡嗯了聲,冷冷抬眉:“我鎖的。”
江稚用力掐著指甲,深深呼吸胸口還有些隱隱作痛,她問:“為什麼要鎖門?”
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了。
是將她當成沒有自由的犯人來看管了嗎?
沈律言沒有回答,他一步步往前,迎面壓過來的肅殺感叫她心頭髮緊,他站在她面前,冷眼睥睨著她:“你想出去?”
江稚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她抬起臉,迎著他的目光:“難道我不能出這個門嗎?”
沈律言已經把她逼到了牆壁上,她的後背不得不貼著冷冰冰的牆壁,一陣寒顫,她聽見他問:“你出去做什麼?”
江稚連回答的機會都沒有,接著就聽見沈律言冷冷地說:“還不清楚嗎?你以後只需要留在家裡,等著張開腿取悅我就行。”
這句話,明擺著就是在侮辱她。
江稚氣得渾身都在發抖,冰涼涼的拇指一陣陣的顫,她簡直不敢相信這些話是從沈律言口中說出來的。
她在他眼裡,好像成了一個物品。
他打量她的目光,也不像是在看著一個人。
沈律言見她氣的不輕,莞爾一笑:“怎麼?受不了啦?”
江稚閉上眼睛,心口的抽痛若有似無,她深吸了口氣:“你別這樣說話。”
沈律言挑起她的下巴:“那你想聽什麼?甜言蜜語嗎?”
江稚咳嗽了幾聲,快要把肺都咳出來了,她顫顫巍巍睜開眼睫,眼睛有點潮溼,看著他:“既然這樣,你何必要留著我,互相折磨。”
沈律言冷著臉:“你不是一直都覺得我只是把你當成洩/欲的嗎?成了真你怎麼還不滿意了?”頓了一下,他的口中繼續吐出冷冰冰的話語:“何況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我只是讓你做回你的本職工作而已。”
收錢。
陪睡。
就這麼簡單。
江稚渾身又冷又抖,腦袋像是被雷劈中了似的發暈,她臉上一丁點血色都看不出來,極其的蒼白,連著唇色也很虛弱。
好像下一秒鐘,她就搖搖欲墜。
沈律言像是看不見她臉上的痛苦,這一刻,只想用鋒利的、刻薄的話語來刺傷她,要她痛,要她哭。
“不過,你現在這樣,我沒有興趣碰你,實在倒胃口。”
“今晚你先去浴室好好洗個澡吧。”
江稚用力推開了他,她還是沒什麼力氣,扶著桌面才勉強站穩,她彎腰劇烈的咳嗽起來:“沈律言,你別太過分了。”
沈律言笑了一下:“我過分?”
“江稚,你是不是還沒認清自己的位置。”
“你要下賤,我這不是在成全你嗎?”
“而且,你如今在我眼裡和個婊/子有什麼區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