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經媒體的記者也只有一個小時的採訪時間。
記者問完這些問題,就已經到點了。
劉總助很客氣的把他們送到電梯口,“釋出的稿件,我們這邊也是稽核的,麻煩你們到時候提前傳送到我的郵箱裡。”
記者哪怕有怨也不敢說什麼。
畢竟他們也是好不容易才求得這次難得的採訪。
“好的,知道了。下次有機會再見。”
“慢走不送了。”
劉總助送走了記者,正要回總裁辦公室,腳底的步子頓了頓,猛然間他停了下來,思量片刻過後,他改變了主意,換了個方向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裡。
反正不是什麼要緊的工作,暫且先不用急著去彙報。
此時此刻,總裁夫人可還在辦公室裡。
他還是不要去打擾了那兩位單獨相處的時間。
辦公室裡的江稚很尷尬,從記者收工離開,沈律言就不聲不響盯著她看,黑漆漆的眼神深得讓她覺得招架不住。
江稚很想轉身就走,可離下班還有一個小時。
過了會兒,她假裝鎮定道:“沈總,我還有別的工作要忙,就先不打擾你了。”
沈律言沒什麼表情,語氣淡淡叫她站住,懶洋洋提醒她:“你的工作就是服務我。”
江稚咬了咬牙,擠出一抹笑來:“請問您現在需要什麼服務呢?要我去給您倒杯咖啡嗎?”
她說這話,咬牙切齒的。
她現在完全摸不清楚沈律言的套路。
男人挑了挑眉,理所應當使喚她:“行,先去給我倒杯熱咖啡。”
江稚有種搬石頭踩了自己腳的感覺,她去了茶水間,磨磨蹭蹭浪費了十幾分鍾給他泡一杯咖啡,看著腕錶上的時間走到下午五點,她才不緊不慢端著咖啡送到總裁辦公室裡。
沈律言用目光肆無忌憚打量著她,笑了出來:“江秘書,我剛才差點就要報警了。”
江稚又不是聽不出來他的諷刺,臉上有點不自在,但是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她抿了抿唇,睜眼說瞎話:“咖啡機壞了。”
沈律言盯著她的眼睛許久,拿起手邊的內線電話,聲音冷冷地:“咖啡機壞了不知道去修嗎?還要我去請你們做事情是不是?”
他眉眼平靜,面無表情的樣子顯然比大發雷霆更可怕。
江稚顯然沒有想到他會打這通電話去斥責別人,她揪緊手指頭,抵抗不過內心的愧疚,她說:“抱歉,我是胡說的。”
沈律言啪得一聲結束通話了電話。
被撂下的電話發出的碰撞聲驚心動魄的響亮。
像砸在她的心上。
江稚已經做好了承受狂風暴雨的準備,但是沈律言依然只是安安靜靜的盯著她的眉眼,一言不發望了許久。
她受不了這種長久的沉默,心裡發毛。
而且最近沈律言真的很喜歡什麼都不說就盯著她看。
江稚主動打破沉默:“沈先生怎麼突然答應做採訪了?”
沈律言淡道:“心血來潮。”
江稚感覺也是,可能他已經後悔了,因為剛才他的臉色其實不怎麼好,倒不是說故意擺著冷臉,而是他這個人很不耐煩的時候,那股高冷的神態,就很容易讓人望而卻步。
她又沒話可說了。
沈律言動作很自然握住她的手腕把人扯到自己懷裡,江稚發現了現在他真的很喜歡和她在辦公室裡親暱。
以前從來不這樣的。
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
分的清清楚楚,絕不過界。
江稚硬著頭皮坐在他的腿上,男人溫熱的呼吸就落在她的耳側,這片面板被燒得有些灼熱,她臉上有點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