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不是記仇。
相反,她小時候就是因為太不記仇了。
後來才會被江歲寧欺負到了塵埃裡。
她記得清清楚楚的只有沈律言說過的那些話,當時聽得恍恍惚惚,心碎的像是再也粘不起來了。
她也沒想到她有一天也可以把這些話當藉口還給他。
沈律言當初說的話,聽起來好像是很有道理的。
不談愛字。
省去了太多麻煩。
沈律言也沒忘記他說的這句話,那個時候是真的對她一點多餘的感情都沒有。
說出來這幾個字的時候也沒覺得有什麼。
不痛不癢的。
甚至看見她臉色蒼白下去時也沒多少心疼。
他只不過是說了句實話而已。
實話總是難聽的。
這點承受能力都沒有未免太脆弱。
現在輪到他自己頭上,才知道什麼叫做痛。
“讓開。”
“不讓。”
沈律言幼稚起來也是無人能敵,可能是怕從她口中又聽見什麼誅心的話,他索性低頭以吻封緘,堵住了她的嘴。
江稚掙扎不過他,指甲劃破了他的面板他好像都感覺不到疼。
她的唇瓣被他蹂/躪得又紅又腫,舌頭被咬的發麻。
清冽的氣息侵略著她的裡裡外外。
舌根都已經麻了。
江稚豁出去咬了他一口,沈律言可能也是個瘋子,被他咬出血來還不鬆口。
他舔了舔唇瓣上的血漬,繼續用舌頭撬開她的唇齒,呼吸交纏。
沒有歡愉,只有酥麻的疼痛。
等到沈律言終於吻夠了,她已經快被氣死了,抬手給了他一巴掌。
她的力氣遠遠比不上他,沈律言若無其事摸了摸臉:“打爽了沒?”
相比之下,這巴掌對沈律言真的不算什麼。
完全不如她這種抗拒的姿態。
江稚沒忍住:“沈律言,你是狗嗎?”
一言不合就開始咬人。
沈律言笑了笑:“大部分的狗很溫順,不會咬人。”
江稚沒好氣道:“說不定你是那隻得了狂犬病的狗,到處亂咬人。”
沈律言看她生氣也比冷著臉好,他毫不在乎:“你罵吧,我咬都已經咬了,隨便你怎麼罵。”
江稚懶得再和他鬥嘴。
沈律言開車把她送回她租的那棟公寓,他沒有逼得很緊,沒跟著上樓。
李鶴在律所附近租了一套房子。
他很快就適應了在這裡的生活,本身他也時常出差,委託人天南地北,他也要跟著到處飛。
第二天,他訂了家西餐廳。
這家的甜品很出名,他記得江稚從小就喜歡吃甜的東西。
江稚提前了二十分鐘到樓下,給李鶴髮了訊息:【李律師,我到啦,我先上去等你。】
李鶴沒有回她,因為此時此刻,他面前坐著一位對他來說既不熟悉也不陌生的男人。
北城是沈律言的地盤,江稚身邊確實有他放的人。
不全是為了監視。
也為了安全。
沈律言坐在李鶴對面的空位,表情淡漠:“我見過你。”
李鶴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見過他,“是嗎?”
沈律言漫不經心:“聽說你是一名律師。”
李鶴對眼前這個人是沒什麼好感的,長得不錯,氣場強烈,但是他對江稚太狠了。
哪怕是契約婚姻,也不應該那樣對她。
“是的。沈總有話就開門見山的直說,不用拐彎抹角。”
既然如此,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