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性和情感的天平。
沈律言毫不猶豫選擇了情感,他無法繼續坐以待斃、冷眼旁觀。
趙宏深真沒想到他今天能瞎貓碰到死耗子,“那我就在這裡等著沈總了。”
掛了電話後,趙宏深把地址發給了沈律言,還警告他別想做手腳,不然大家就一起死。
刀疤男已經非常不耐煩,“還要把她們兩個吊到懸崖邊嗎?”
趙宏深臨時改變了主意,既然沈律言敢過來,那在這間廠房裡給他準備好的炸藥就還能派上用場,“不用,先待在這裡,等明天他來之前再說。”
刀疤男壓著戾氣:“趙董,明天不管你的計劃成不成功,我和我的兄弟都要走。”
趙宏深雖有不滿但也不敢和他硬碰硬,這些人常年刀尖舔血,算是地獄裡殺出來的閻王爺,他點點頭:“行。”
江稚從聽見沈律言說的那兩句話就沒有再出聲。
她沒有力氣了。
她想起沈律言以前對她說過的一句話,他說歲寧是不一樣的。
果真如此,他沒騙人。
只有她才是最不重要的那個人,隨時都能夠在他權衡利弊後被捨棄。
他的理性,在江歲寧的事情上就算不得數。
沈律言心甘情願為了江歲寧而入局,真是叫人感動。
江稚想笑,又實在笑不出來,反倒被口水嗆到,咳得面紅耳赤。
她的嗓子很痛,抬頭看了看刀疤男:“可以給我一瓶水嗎?我口渴。”
刀疤男沉默半晌,轉過身去給她拿了瓶礦泉水,不怎麼溫柔的扔給了她。
江稚擰開水瓶,小口小口滋潤著自己的喉嚨,解渴了之後,她低聲和刀疤男說了聲謝謝。
可能他們明天就要離開了。
一向沉默寡言的刀疤男竟然破天荒主動和她聊起來,用刀柄指了指另一個方向:“那個女人真的是沈律言的情人嗎?”
江稚吐字:“不是。”
刀疤男意味不明“嘖”了聲:“她可比你重要多了。”
江稚點點頭:“對啊,我早就告訴過你們,你們高估了我在沈律言心裡的分量。”
刀疤男好像並不是很熱衷要瘋狂報復沈律言,他更像是來看一場好戲。
江稚不想再和他說話:“我累了,想休息。”
刀疤男也很識趣,沒有再作聲。
江稚一整晚都沒睡好,夢裡來來去去,都是些混亂的畫面。
她拼命的往前跑,後面有人拼命的追她。
跑到一個懸崖邊,進不得也退不得。
她驚慌失措轉過身,才看清那個緊追不捨的人是沈律言。
她跳了下去,劇烈的失重感,讓她從夢中瞬間驚醒。
江稚有些疲倦地睜開眼睛,外面的天色微微泛白,快要天亮了。
趙宏深和沈律言約好的時間是下午三點。
只准他孤身前來。
不然就魚死網破。
江稚昨天被趙宏深打了一巴掌的那邊臉有點腫,耳朵倒是不疼了,但還是有嗡鳴聲。
等這件事結束,她又得去醫院複查耳朵。
想了想,她能不能活著脫身都無法確定。
時間還早,江稚閉上眼睛,想繼續養養精神。
哪知道江歲寧也這麼早就醒了,她忽然開口:“你覺得趙宏深昨天說的遊戲會是什麼?”
江稚充耳不聞,閉目養神。
江歲寧也不在乎她有沒有聽,“你信不信,你永遠都比不過我。”
江稚依舊沒理她。
江歲寧沒有接著自討無趣,她的腦子轉得很快,像今天這種機會不多,可以趁機除掉江稚這個大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