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律言從來沒有這麼失望過。
他說:“江歲寧。”
江歲寧顫顫抬起眼,有點不敢聽他接下來想說的話。
沈律言的眼睛裡只剩一片冰冷,“你這樣做真讓人噁心。”
這是江歲寧第一次聽見沈律言對她說這麼殘忍的話,殘忍到讓她覺得心臟都疼,她捂著胸口,淚如雨下,她哽咽道:“我錯了,對不起。”
她哭著說:“對不起,你原諒我吧。”
她以為還會和從前的很多次一樣。
但是沈律言再沒有多說一個字,轉身離開,門砰的一聲被關上。
司機還在樓下等,已經困得打盹了。
正思考著今晚自己要不要去附近找個酒店睡,遠遠就見沈先生從樓道口走了出來,男人裹著一身寒氣上了車,臉色特別不好看。
“去醫院。”
“好的,先生。”
司機看沈先生臉色這麼差,路上更不敢多嘴。
馬不停蹄往附近的醫院趕。
深夜裡只剩下急診科。
簡單抽了個血之外,科室值班的新醫生也沒有處理過這種情況。
被下了那種藥,能怎麼辦?
熬過去唄!
一般對身體都是沒什麼傷害的。
除非裡面還有致幻劑的成分,但是血檢結果出來好像也沒有。
沈律言耐心告罄,身體裡好像烈火在燒,卻也不是不能忍耐,從醫院出來,他又讓司機把車開到了江稚現在的住處。
凌晨一點多鐘,她的房間還亮著燈。
居然還沒睡。
沈律言再也忍不住給她打了個電話,隔了許久,她終於捨得接聽。
男人言簡意賅:“下樓。”
江稚今晚失眠了,不知道為什麼會失眠,早知道她不該刷那條朋友圈的,就不會看見那張刺眼的照片。
她的態度很冷:“這麼晚了沈先生都不用睡覺的嗎?還來打擾別人。”
沈律言的聲音聽起來和平時不太一樣,多了一些誘人的沙啞磁性,他吐字道:“你不下來,我就上去,把你媽媽吵醒了你別又說我不禮貌。”
江稚現在氣性很大,聽見他的話就火冒三丈。
這會兒什麼都沒想,又中了激將法。
她在睡衣外套了件羽絨服就氣沖沖的下了樓,走出單元樓門口,一陣冷風吹得她打寒噤。
黑色轎車亮著車燈,落下了半張車窗。
模糊的燈影中,依稀可見他蒼白的臉龐。
江稚剛走過去,男人下了車,她忽然間被他拽進了車裡。
緊接著就是讓她毫無準備鋪天蓋地的吻。
江稚在他懷裡掙扎著,他卻將力道收的越來越緊,等到終於結束。
她緊握成拳的手對著他就砸了過去,眼尾都已經氣紅了,她冷冷地問:“你找我就是為了這樣來侮辱我嗎?和以前一樣,隨便解決一下你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