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疲倦的都不想說話。
不好的預感,越來越濃烈。
她不會無緣無故,就找不到人。
上次沈律言找不到她的人影,還是她被盛西周給算計了那回。
他幾乎是一刻都不想等了,開車就去了盛家的老宅。
深夜的叨擾,十分冒昧且不給面子。
盛家這兩日剛好在辦葬禮,連家裡面看起來都死氣沉沉,死的人是盛西周狼子野心的二叔,人是他找人弄死的,這會兒裝模作樣給他送終的人依然是盛西周。
沈律言在設了靈堂的偏廳,看見了一身黑衣的男人。
身形清瘦,繃著凜凜殺意。
盛西周看見他的時候,眼底顯然也有幾分詫異,不過須臾,就歸於平靜。
“有事?”
沈律言看清他方才的神色,便知道人不在他這裡。
他不動聲色,“沒什麼,剛好經過這邊,順便過來看看。”
盛西周顯然不信,若有所思盯了他片刻,“我們家畢竟死了人,不太吉利,你還是別來沾這份晦氣了。”
話說的好聽,字字句句卻都是在趕人。
沈律言默了默,抿唇道:“我見過的死人也不少,不在乎這點了。”
他一向不懼這些。
盛西周不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卻也沒空管他。
靈堂前跪著二叔生前留下的幾個孩子。
盛西周沒有斬草除根,不是善心大發,也不是想要積德行善,只是單純的沒想好一個不那麼殘忍的處理方式。
沈律言沒有久留,只是臨走前還是沒忍住,“江稚來找過你嗎?”
他還是怕她來找盛西周幫忙。
他也變成了那個斤斤計較是不是唯一的那個人。
他原本不該問的,盛西周不傻,簡單的一句話也能給他透露資訊。
盛西周深深看了他一眼,“沒有。”
江稚對他是再也不想見的厭惡。
怎麼會主動來找他。
沈律言姑且相信了。
從盛家出來,天光將亮。
沈律言坐回車裡,短短半天不知道給她打了多少個電話,怎麼都打不通。
一夜未睡,眼眶裡熬出了清晰可見的血線。
九點多的時候。
他接到了醫院打來的電話,前兩天做的親子鑑定出了結果,請他去拿鑑定結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