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歲寧這幾天睡也沒睡好,心裡總有不好的預感。
總覺得會發生點什麼。她的直覺向來又很準確,連著很多天都沒有出門,待在家裡面。
不過被打的新聞熱度過去之後,風平浪靜,這讓她安心了很多。
另一邊的江稚,那天聽了舅舅的話,也就沒那麼怕會出事了。
她實在是怕沈律言,惹不起只能躲。
他那個人發起狠來,誰也保證不了會做出什麼來。
傅景初沒急著動手,他也不是在等一個合適的時機,不過是江歲寧虧心事做多了,變得謹慎了起來。
他不想做的太明顯,最好是不給自己惹麻煩,也不給江稚惹麻煩,不給沈律言給江歲寧報仇的機會。
做的神不知鬼不覺。
這次不會明顯到讓人知道是他動的手,是他找人殺的人。
既然這樣,就需要仔細做個周全的計劃。
傅景初坐了這麼多年的牢,最有的就是耐心,他能沉得住氣,只為了一擊即中。
江稚現在出行已經很不方便,她從回北城孕檢之後就一直住在這邊,和母親住在一起。
肚子越來越大,離孩子出生的日子也越來越近。
沈律言不像從前那麼高頻率出現在她的面前,可是在她身邊的存在感卻也不低,電視的財經頻道,越來越多次出現他的身影。
西裝革履、面無表情的男人在電視新聞上看起來也很有距離感,精緻的五官比起當紅明星也毫不遜色,眉眼淡淡,眼神平靜,好似沒什麼能入他眼的事情,高高在上的高嶺之花,在攝像機前也不屑於偽裝溫和。
江稚有時候不小心看見他的新聞,會快速的換臺。
幾秒種後,又忍不住換回來。
盯著電視上熟悉的臉,發呆。
什麼都沒想,就是愣愣盯著他的臉。
他連線受採訪的時候,都惜字如金,話並不多。
江稚關掉了電視機,手機上還有不久之前他發來的資訊,她並沒有回。
醫院的人也會定期的提醒她做檢查,服務細緻周到,顯然是提前被打過招呼的。
醫護人員對她也特別客氣。
轉眼從夏到了秋,天氣漸漸涼了下來。
江稚的孩子也八個多月了。
再過不久就是她的預產期。
家裡堆積了很多女孩子穿的漂亮小衣服,公主房都收拾出來了,打扮的粉粉嫩嫩漂漂亮亮。
江稚有時候下樓散步,會看見沈律言的車。
他本人倒是不怎麼常出現,可能在車裡,可能只是派司機過來監視她。
他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她,他的存在。
江稚走路很慢,好在這個季節不常下雨,走在路上不會打滑。
小區裡的樹葉綠了又黃,才剛到秋天,江稚就開始期待冬天,希望孩子能在下雪的時候出生,聽說這樣會比較好運。
江稚總是覺得自己的運氣比較差,所以希望孩子不要像她,能擁有上天給的好運氣。
今年的天冷得特別快,天氣預告說今年深秋也有可能會下雪。
她覺得老天爺可能還是眷顧這個孩子的,興許她孩子出生之後不久就能看見雪。
她有很長的時間沒有聽說江北山一家的訊息,連江歲寧都沒有在她面前露過面了。
興許是死了那份心,沒有再想著怎麼繼續害人了。
這天從醫院裡出來,她打車回了小區。
計程車師傅看了眼後視鏡,“姑娘,後面那輛車在跟著咱們,你這懷著孕,我就不飆車了,不然也不是不能甩開他們。”
江稚不用看車牌號也知道是誰,她說:“你隨他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