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終於能去愛人。
冉纓的響應,是更加用力,不顧一切地抱住他。
人總是脆弱的。
因為一件事而受傷。
因為一個人而釋懷。
於是,他學會了愛並不只是得到,也可以是付出或祝福。
於是,他了解之前的孤獨,都是為了與她相遇做的準備。
有傷害人的人存在,就有撫慰傷痕的人在。
尾聲
風鈴搖晃著清月。
七夕,牛郎織女的節日。
故里除了默林令人津津樂道之外,還有一大片腹地廣大的竹林。
於是,過年賞梅、七夕賞竹,成了附近居民的兩大樂事。
此刻竹林歡樂的氣氛瀰漫,無論是故里的夥計或是附近的居民,無論大人或小孩,男人或女人,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
幸福的笑容。
驀地——
“你就是那個冉纓?!”不敢置信的叫喊劃破了歡喻的氣氛眾人齊回首望向不遠處的那對男女,在女人抱歉的微笑頷首致意後,才又紛紛回到熱鬧的酒席上。
“真的……你叫那麼大聲嚇到大家了啦……”
“先回答我的問題!”盂少陵堅持。
“哪個冉纓?”貪杯的小女人舔掉了唇邊不小心溢位的酒,慢半拍的反問。
冉纓有很多個嗎?可是她認識的只有一個,就是她自己耶……
“還有哪個?神之手!”盂少陵故作發狠地瞪了她一眼。
他是剛才才從別人那兒聽說這件事——這個傻不隆咚的小女人,居然就是聞名天下的“神之手”冉纓!
也就是——那、個、冉、纓!
“喔……好像有人這麼說過……”冉纓替他倒了一杯酒,拍拍身旁要他坐下來陪她喝。
好像有人這麼說過?
這麼說的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當今聖上!
盂少陵略顯急躁的入座,眼底瀰漫著濃濃的不敢置信,不斷打量著眼前的笑女人。
她就是那個冉纓?
真的假的?
“既然你是那個冉纓,幹嘛要在這種鳥不生蛋的地方當食堂的老闆?”孟少陵不解的問道。
憑她出神入化的雕刻功力,只要將自己的作品賣出去,隨隨便便能賺到的錢財都比故里開店幾個月還要多。
“什麼叫”我是那個冉纓“?冉纓一直以來都是我啊。”她從來沒有隱藏過自己的身分。
喝了一口甜酒,她臉上浮現心滿意足的笑。
突然,他了解了這小女人的心思。
對她而言,為了銀兩而工作,絕對沒有為了讓自己以及他人開心而工作還要來得值得吧!
早就瞭解她的個性,他怎麼還會問出如此沒深度的問題。
“既然你是冉纓,我怎麼從沒見過你雕刻東西?”於是他換了個話題。
“有啊!送你的那把筷子、房裡的古箏、我孃的墓,其它還有很多東西都是我雕的。”在故里隨便找都有。
“我是說用手雕刻東西,不是雕好的成品。”
“雕刻東西?”冉纓又喝了一口酒,才慢條斯理道:“雕刻是我十六七歲時的興趣,最近我比較喜歡捏陶。”
“捏陶?”可是雕刻不是她的“本行”嗎?
“是啊!”不然他以為她為何不雕個碗給禮部尚書大人,而是燒了個陶碗給他?
“所以雕刻只是你其中一個興趣?”盂少陵的尾音上揚,顯然持著懷疑的態度。
“嗯,一個小興趣。”冉纓聳聳肩,不甚在乎的回答。
真要說起來,她的“小興趣”可多了,從十歲開始是繪畫,十二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