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撩撥,耐心地流連,陸小悄一時覺得天塌地陷,任他擺佈而毫無招架之力。
一吻結束,光影微紅,陸小悄在承影懷中,人也軟了,乖了。
承影用唇輕輕撫慰她豔紅髮腫的唇,偷藏笑,柔聲道,“以後聽話不了,乖不乖?”
陸小悄小貓依人般“嗯”了一下。
承影道,“見到哥哥還躲不了了?”
陸小悄乖順地說不了。承影低頭在她唇瓣上輕啄了一口,笑寵著道,“那嫁不嫁給哥哥?”
陸小悄窩在他臂彎不說話。承影勾起她的臉,便欲再吻,陸小悄忙出聲道,“那要二哥同意才行啊。”
承影笑,“放心,二哥那裡我已經說了。”
陸小悄一下子跳將出來,“你和二哥說了!”
承影看她冒冒失失撞得花枝亂顫的樣子,說道,“說了,怎麼了?”
陸小悄“哎呀”一聲,三躥兩跳奔出去消失在花叢裡。
那日斜陽如潑墨,濃墨重彩,漫天喧囂。蕭煜和葉修並肩站在鳳儀的頂上,看問心閣綠樹掩映,鮮花如錦。
一隻振翼的鳥從剛吐出新葉的梧桐枝上飛過,晃動綠影婆娑,光影明明滅滅間清亮而穠豔。
上有風,拂過他們的衣,輕柔溫暖。
蕭煜道,“先生當真要去南越?”
葉修道,“是。”
蕭煜道,“南越萬千兇險,虎狼盤踞之地,先生身體孱弱,如何去得?”
葉修道,“如何去不得?”
蕭煜道,“一招錯,怕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京城那邊定有動作,你和墨瞳兒本來時日無多,無需涉此險境。”
葉修道,“王爺,有些事終須了斷,我既娶了墨瞳兒,便是身在局中,無可逃脫,我是她相公,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蕭煜沉默半晌,說道,“那你可曾為天下蒼生想過,以問心閣今日之地位名望,你不再是一個人,而是救世的靈藥與慈悲,醫治疾患,教化眾生,這世上名醫何其多,可是少了你,將會何等悲慟。”
葉修淡淡一笑,“悲慟麼?可我縱是再為人需要,也是墨瞳兒的相公。”
待蕭煜與葉修聯袂從上下來,沈墨瞳正在院子裡煮茶。瞧見他們,皓齒半露,嫣然而笑,“王爺,相公,一起喝一杯,日暮的茶,煮的淡淡的,清心潤喉。”
兩人撩袍於幾邊坐下,沈墨瞳素手翻杯,舉壺灌注而下,清碧的茶湯如青梅潭的水,浮蕩著玫瑰的花瓣。
葉修道,“怎地加了花茶了?”
沈墨瞳道,“疏肝去熱,我嘗著也甚是好喝。”
葉修無話,端杯一抿,清潤中有淡淡的玫瑰香,淡淡的,玄鐵觀音的味道。葉修的眉頓時一皺,“墨瞳兒!你……”
他說完倒了下去。蕭煜一駭,沈墨瞳神色溫靜,對他道,“若是你相公,你捨得他以飄絮之身,去燎原烈火裡送死麼?”
蕭煜道,“你要做什麼!”
沈墨瞳站起來,落落一笑,“南越是人間地獄龍潭虎穴,我自己去!”
蕭煜道,“不行!”
說完他欲起身,卻是身子一軟,綿綿地倒在地上。沈墨瞳道,“我連我相公都毒得倒,何況王爺你。”
夕陽漸弱,新月初升,沈墨瞳一身素衣,騎馬賓士在遠離問心閣的大道上。而那邊洛歡在一旁急得團團轉,氣得跳腳罵,“沈墨瞳你好大的膽子!待我抓你回來,甭管你嫁給誰,甭管誰給你講情,老子用刑堂的規矩處置你!”
雲水放下脈道,“二哥,夫人用的量倒是恰到好處,也留了解藥方子,只是這解藥要配出來,怕是得三日。”
“三日!”洛歡叉著腰口無遮攔,“三日更好!待一會兒承影抓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