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
一時所有人,也都停滯沒有敢奔上去。
因為所有人都不能確認,到底是誰,出了事。
葉修只覺得心漏跳了兩拍,他好半天不能思維,也沒有聲音。
直到過了很久,他試探著喚,“墨瞳兒?”
然後黑靈,突然倒下。
葉修奔過去的時候,黑靈仍沒有鬆開沈墨瞳的手,他只是對葉修笑了笑。
他說,“今日競技,敗於你手我毫無怨懟,……,但當初洛二負我,同為知己兄弟,你為何便一味袒護他而不肯幫我!”
他的聲音初時平靜,但最後切齒怨毒。
直到眾人圍上來,葉修也沒有說話。
洛歡同樣沒說話。
少年情致。其實不是洛歡沒有錯,只是錯不至死,你一定要殺,要我怎麼辦。
葉修突然仰面,閉上眼。
山風吹著他的衣,他聲音澀啞地對眾人說,“退下去。”
眾人後退,沈墨瞳遲疑地拉了拉他的袖子,輕喚道,“相公。”
葉修柔聲道,“墨瞳兒也先退下。”
洛歡回去後,仰起脖子狠狠地灌了一罈酒,痛得醉了,對沈墨瞳道,“嫂嫂,我知道我對不起他,可小蝶既跟了我,我不把她護在身後,只逃避退卻任打任殺,那小蝶怎麼辦,不敢作敢當,我還算什麼男人?”
洛歡埋頭倒在桌子上,似乎哭了,顛三倒四說著醉話。
“小蝶怎麼敢一個人面對他?可他要殺我也就算了,他又逼死小蝶算什麼!”
“這世界上的事,如果知錯了就推掉,讓別人一個人擔著,那也忒容易了!我有那麼烏龜嗎!要錯就錯到底,我既然做了,沾惹她了,便到死都是我的女人,她不走,我便絕不退!”
“他才是縮頭烏龜!他們又沒成親,憑什麼說我們是姦夫淫婦!他憑什麼殺我,憑什麼逼死小蝶!”
“他憑什麼!”洛歡突然仰面嗚咽,“他養大了她,就一定得愛上他?”
洛歡突然滿身酒氣一把抓住了沈墨瞳的雙臂,用力之大,痛得沈墨瞳忙往下掙他,可猶自被他箍得緊緊的,洛歡晃著她嘶聲質問,“小蝶愛的是我,小蝶死也不跟他!小蝶憑什麼就一定、必須得喜歡他!他憑什麼,憑什麼啊,啊?”
“二哥你幹什麼啊!”陸小悄連忙將沈墨瞳的胳膊從他的鐵掌中掙開,洛歡受力一晃,便險些跌在地上,陸小悄又忙伸手扶住,洛歡猶自張牙舞爪地不停追問,“小悄,你說他憑什麼啊,他到底是憑什麼啊!”
承影和雲水安置人手善後,過來稍晚,見這情形忙一左一右將洛歡扶進了屋,讓陸小悄和沈墨瞳回房休息。
陸小悄挽著沈墨瞳的胳膊仰慕地道,“嫂嫂你好厲害!”
她粘膩得不肯分開,非要與沈墨瞳一起,霸佔了葉修的床。
滿月偏西,凌晨將至,兩個人聊了幾句,沈墨瞳經此一戰,心防徹底放鬆,很快意識模糊地睡去。
待被搖醒,天已大亮,入眼的是葉修的笑臉,如三月暖陽,花開照水般溫柔明亮。
沈墨瞳迷糊地往身邊一望,陸小悄不知何時已起身離去,她正一個人霸佔著大床。
葉修冰涼的手指擰了把她的鼻子,“小懶豬,飯好了,得起床啦!”
沈墨瞳窩在棉被裡已然醒過神,突然抿嘴一笑,撲上去摟住葉修的脖子道,“相公!”
葉修被她墜得倒在了床上,笑著順勢抱住了她。沈墨瞳道,“我安然無恙,棒不棒!”
“棒!”葉修笑語著。
“那相公要記得昨夜的允諾啊,一輩子縫衣做飯,一輩子都只心疼我!”
貌似和昨晚又略微有點小出入啊,葉修卻只笑著,柔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