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第一場考驗。
伸出手,指尖碰到房門的時候有些涼,還帶著木質的潤,莫名惹得我心裡像是突然踩空一般忽然空蕩了下。略略收了收手指,我暗地裡笑了笑自己居然也開始怯場。
——霄哥,霄哥,不要緊張,這一場遊戲裡面沒寫,你可以隨意發揮的,反正太清老頭捨不得你,你隨意就好~演砸了不算你的,算我的!
——……多謝。
指尖微微用力,心中的不安忐忑似乎盡數散了去,餘下的唯有堅定。
從今天開始,我,便是玄霄。
……!?
愣愣地看著自己的指尖,再看看距離指尖很遠的房門,最後落在了大刺刺推開門,還回過頭來討好一樣對我笑著的景慎,我沉默了。
“哥,你手麻了吧?疼不疼?剛才是我不好,太用力了,”
景慎眨巴眨巴眼睛,諂媚的笑了笑,推著門的手比劃出一個趕快進來趕快進來的動作。
“趕快進來吧,外面冷得很~”
——……
“……”
淡定地收回手,我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了,索性就是面無表情地走進前廳。
趕快開始劇情吧,演完了,咱們洗洗,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該幹嘛幹嘛!
作者有話說:
9所謂兄弟
和太清的見面很愉快,如果忽略了他一看到我就兩眼冒光,還硬要摸著鬍子裝矜持裝仙風道骨的模樣的話。
不是我說,你長了一副山賊劫匪的孔武臉龐,就不要學人家清雋高雅風度翩翩了……
太清統共和這輩子的爹孃談了多久我不知道,我就透過那窗戶木格子的縫隙瞥見,那日光從向右邊慢慢慢慢移到了左邊。
景慎早就不耐煩了,我估計要不是礙著這輩子的爹時不時投過來的,滿含威脅和警告地眼神,他恐怕已經少爺脾氣爆發,掀桌子走人了。而不是現在這樣,百無聊賴地靠在我身邊,不是揪著我頭髮,就是找著我衣角玩兒。
……要不是礙於002告訴我的在太清面前要擺款,我早就很親切很和善地教導一下這小子,什麼叫做長幼有序了!
其實太清的那一堆之乎者也,總結起來就一個意思。
你兒子根骨奇佳,我看上他了,現在跟你們打一聲招呼,以後他就是我的人了,你們就權當沒養這個兒子吧。
然後這輩子的爹翻來覆去也就一個意思。
仙長看上犬子是犬子的福分,那個,仙長不妨看一看,我另一個兒子怎樣?
倒是這輩子的娘,說的話意思要複雜得多。
一會兒是捨不得孩子沒孃的孩子像根草吃飽穿暖不知道,一會兒又是我兒子學成以後會不會很牛逼那樣仙長你就笑納吧,一會兒又是我兒子生來我就知道他不簡單,一會兒又是哎呀我兒子還這麼小可不可以再等幾年……
最後,這輩子的爹以頭髮長見識短的錯誤認知,成功地辯駁了這輩子孃親的論題,並且在最短時間內和太清達成協議,沒要一分錢地……把我給賣了。
聽完這個結論,我沒反應,景慎已經站了起來。十五歲的少年,個頭身材已經比這輩子的爹矮不了多少,就這麼瞪著眼睛站在了那裡,氣呼呼地看了他的爹孃,最後把視線定在太清的身上。
這一看,那氣勢就下去了,我覺得他大概是想到了小時候002來的時候的場景……
果然,在上上下下打量了太清幾眼,景慎又回頭看了看我,帶了點兒小心翼翼地問道。
“爹,這次哥是出去遊歷幾年?”
“……”
這輩子的爹鬍子動了動,勉強笑了下。
“空兒他,是要隨仙長去崑崙山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