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仲文也聽見了,他飛身跑到電視前,關了機器。熄了燈,拉了Cindy就藏到了辦公桌下面,在她耳邊“噓”了一聲說道:“別說話!”Cindy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喘了,又何談說話?兩個人在黑暗中擠在桌子腿旁,靜靜聆聽著那腳步上了樓,越來越近,最後來到他們倆藏身的辦公室突然停了。Cindy一把抓住張仲文的胳膊,死死掐著,嚇得幾乎連呼吸都停止了。
過了半天,一陣鑰匙聲響過,門“吱呀”一聲地開了,暗淡朦朧的月光中一個黑色的影子走了進來。輕輕的,慢慢的,走到了張仲文和Cindy藏身的桌子前,突然停滯不前。Cindy抓張仲文的胳膊抓得更緊了,她已經完全不呼吸了!
他們倆只聽到頭頂上有拉開抽屜的聲音,找東西的聲音。好久之後,他們聽見一聲幽幽的嘆息,接著是一個女人細小說話的聲音:“原來你們在這裡啊!”
一聽此話,Cindy就直接嚇暈過去了,癱在張仲文身上。張仲文也驚出一身冷汗,暗想:“被發現了?”
但是那個黑影並沒有理張仲文和Cindy,,而是靜止在書桌前。張仲文只聽到她說:“二十八年了……二十八年……我們都變了,只有你沒有變。”
“國明,我們見面的日子不遠了。”
說完這句話,黑影默默地站在書桌前,幾分鐘後,她轉身離開;一道亮光中張仲文發現她其實是開了手電筒的。那個單薄的身影和古板的打扮,一看就知道是劉玉英主任。她把什麼東西重新放回了抽屜,咳了一聲,悄悄地頭也沒回就和上門出去了。張仲文推了推Cindy說:“喂!喂!她走了!”
Cindy一搖頭喘著氣說:“哎呦我的媽呀,嚇死我了!她真走了嗎?”
張仲文從桌子下面鑽出來,跑到門口,確定劉玉英走遠了之後。開了燈,翻開那個抽屜,發現有一本很古老的教師參考書。Cindy也鑽出來,她望著那書殘破的封面說:“咦?劉瑛?這個字怎麼這麼少見啊?原來劉主任的以前的名字叫劉瑛,把這個瑛字拆開來,不就是劉玉英嗎?”
“還有更精彩的呢!”張仲文翻開那本參考書,裡面跌出兩張發黃的照片,兩個人好奇地看去,只見其中一張是“工農兵師範專科72屆畢業留影”,上面是兩排笑得天真燦爛的青年男女,張仲文和Cindy一個都不認識,另外一張是兩個男生,還穿著軍裝,親切地肩靠肩站在一起。其中一個臉很熟,張仲文想了半天說:“這不是今天的演講大王周天華嗎?”
Cindy抄起那張畢業照,仔細觀察了半天說:“開會我沒去,演講大王我也沒見過,可是你看,你說的這個人在這裡也有,上排右數第三個人不就是這個姓周的嗎?”
張仲文眯起眼睛一番辨認,點頭說:“快!拿著照片,我們回宿舍去!”
月在中天,墨洗的夜空下校園裡燈火已經稀疏。這裡的規矩是過了十點鐘以後就熄燈,所以一大片校園裡只用幾棟樓前門衛的燈還亮著。走在冷風嗖嗖的路上,Cindy對張仲文說:
“小文,你說我的鑽戒還能賣上原來的價嗎?”
“Cindy,你這麼做值得嗎?其實,你這樣是很冒險的!”張仲文不理解地看著她。
“哈哈,我冒什麼險啊?”
“我認識你的第一天,恰巧就在收發室裡看見了那封電報,我把它藏起來了。”
“什麼電報啊?”Cindy不明所以地說。
張仲文看了看周圍黑乎乎的樹木,秋霜裡的樓房,換了話題:“算了,我們快走好了!”
ACT III 火魂燈
喬笑茹睡到十二點鐘,不自覺地醒來了。她心跳得厲害,不由自主地下了床,她耳邊又傳來嗶嗶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