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
“不做什麼!”清醇的聲音淡涼地從身後響起,“只是有些事要和嚴大人談談,不知嚴大人可願意?”
嚴景聞言眸微定。一揮手朝拿著刀的捕頭示意,幾人見此紛紛將刀收回,但仍警惕地看著“步凌寒”。
“步凌寒”淡淡地勾唇,鬆開了嚴景脖子上的手。緩緩走到嚴景面前。“步凌寒”黑眸淡淡地掃了一眼朝他砍過來的幾個捕頭,眼眸卻是轉向嚴景。淡淡開口:“嚴大人確定要動手?”
嚴景看著一臉淡淡的“步凌寒”,心知若要打。他手下這些人是根本打不過他的。不由眸中閃過一道陰光,一抬手道:“不許動手!”
“步凌寒”見此嘴角輕輕一挑。聲音淡淡:“這樣才是!”
話音甫落,一個黑影穿過那幾個捕頭閃過,那幾個捕頭紛紛被點住了穴位,絲毫動彈不得。一個黑衣男子應聲而落,雙手捧著一套素白的衣衫,跪在“步凌寒”面前:“公子!”
“步將軍!令公子如今因殺了大理寺卿嚴景的兒子被關在刑部大牢裡,照嚴景嚴大人愛子如命的脾性,恐怕性命難保啊!”柳相坐在紅木椅上,端著茶盞,眼眸一閃,看著面前身材魁梧,濃眉緊皺的步遠道。
“我兒只會上戰場殺敵,不會殺他嚴景的兒子!”步遠劍眉一橫道。
“自然,便是本相也不會相信是步小將軍殺了嚴景的獨子的! 只是,雖然步將軍和本相相信步小公子,可嚴景卻不會相信!”
柳相端著茶盞一頓,眼眸一轉道:“步小將軍殺了嚴景之子嚴吳中一事,可是人證物證俱在;罪名難洗!依嚴景這大理寺卿的行事作風,若不是礙於令公子王夫候選人的身份和本相一點微薄的勸阻。強行逼供,先斬後奏便已成定局!”
步遠不由臉一沉,隨即向柳相一拱手道:“今日多虧了宰相出手救了小兒一命,步遠在此謝過了!”
“本相只能拖延些時日,這案子遲早還是要辦的,若要扭轉對令公子不利的局面,為今之計只有幫步小將軍洗脫罪名才行!”柳相喝了口茶,看著步遠,沉聲道。
身邊的僕人見柳相杯中的茶已盡,微微上前重新為柳相添了茶,清冷的眸子低垂著閃過一道光芒。
……
嚴景看著突來而至的黑衣男子,不由臉色一變,看著“步凌寒”眼眸一緊:“你這是什麼意思?”
“步凌寒”卻是沒有看嚴景,換上了黑衣男子手中的素白衣衫,將烏黑的頭髮用一根絲帶繫住。眼眸方才淡淡地轉向嚴景,素白修長的手緩緩移到面部,輕輕揭開,人皮從面頰上緩緩脫落,露出一張面如冠玉,淡若薄霧的面容。
樓君煜淡淡地看著嚴景。清醇的聲音淡淡而微涼:“現在的確可以好好談談了!”
嚴景不由面露詫異,不可置信地看著樓君煜,半響,斂了驚容,一撫鬍子。眸光一閃,負手沉聲道:“樓二公子!”
“步凌寒,嚴大人可不能動!”樓君煜輕輕抬眸,擦乾手中殘留的血跡。淡淡道。
嚴景不由眸光一凝,面色微微難看:“你的意思,還是寧王的意思?”
樓君煜聞言,薄唇一勾道:“大人說呢?”
嚴景不由面色一沉:“寧王的意思?”
樓君煜不置可否,清淡地挑起嘴角:“柳相一直想拉攏步家,想必嚴大人應該知曉!步凌寒殺了嚴大人的公子,人證物證俱在。唯一差的便是一個認供定案。嚴大人又是站在柳相那邊的人,想要救步凌寒,唯一的方法是什麼,嚴大人可知道?”
嚴景聞言不由面露陰色:“找柳相!”
“據說與令公子在當晚一同死的,還有花滿樓的花魁為伊!而柳相之子柳言曦是花滿樓花魁的常客,柳言曦時常去找花滿樓的花魁。被陛下知曉了,這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