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然皇上心裡裝個整個大晉朝,非臣妾一人所有”。
蕭昂拉起她,道:“愛妃若覺得不自在,就回熙和宮吧”。
季寶珠坐著肩輿回熙和宮,宮門口無人,季寶珠進門繞過琉璃瓦富貴牡丹影壁,榮寬在井沿邊提水看見,‘咣噹’水桶掉在地上,脫口喚了聲:“主子”。
水桃從正殿門裡出來,見主子,忙朝裡喊:“主子回來了”。
眾人齊齊出來,圍住季寶珠,七嘴八舌道:“聽枚青回來說,主子同皇上去了乾清宮,這二日奴才們擔心的什麼似的”。
羅常在從西偏殿奔出,一溜碎步疾走來,喚著:“季姐姐”。
上前竟拉著季寶珠的手,歡喜得落下淚來。
季寶珠抽出腋下帕子,輕輕為她拭去俏臉上的淚珠,笑著道:“姐姐這不是好好的回來,怎麼倒哭了”,又戲謔地道:“是這熙和宮一個人住著清淨慣了,姐姐回來怕不習慣了”。
羅常在破涕為笑,搖著季寶珠的手臂,嬌嗔道:“看姐姐說的,冤屈了妹妹的一片心”。
季寶珠笑挽起她的手往屋裡走。
熙和宮肅靜許久,突然,喧鬧起來,羅常在待到很晚,還興致盎然,坐著不走。
季寶珠微笑著,心裡羨慕她的單純快樂。自己如今心境蒼老了許多。
廂貴人過來一趟,說了兩句話又匆匆走了,季寶珠知道她惦記女兒,放不下。
季寶珠重回熙和宮,竟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至晚,乾清宮都沒什麼動靜,榮寬去尚食局領米麵回來,說:“皇上去皇后中宮了”。
季寶珠聽了,微微有點異樣,後宮是非之地,一下子把她拉回現實。
季寶珠隱隱不安,趁晚間無人時,拿出那兩個紙包看看,端貴妃的藥包她妥善地收好,這一時半刻用不上,貿然行事,有害無益。
看著手中那包媚藥,搖搖頭,也收好。
躺下,心事重重,怎麼也睡不著,不如偏僻的清廡殿踏實。
無意中想起皇上蕭昂的一句話,“愛妃是樂不思蜀”,心下狐疑,一激靈,這熙和宮一定有蕭昂的人,日後凡事要加倍小心,藥的事就連枚青都不能讓知道,不小心露出去,就惹禍上身了。
目前當務之急,是一定搞清楚,身邊誰是誰的人,先想法子弄清楚誰是蕭昂的人。
以蕭昂的精明後宮耳目一定不少,熙和宮怎麼都不保。
30臥底
季寶珠端著燈盞拉開隔扇門,輕手輕腳走到外間,枚青也沒睡著,冷丁換地方,這二日又擔心主子,一時也沒睏意。
聽見輕微腳步聲,忙一骨碌爬起來,悄聲道:“主子,有事嗎?”
季寶珠示意她進去。
枚青機靈,知道主子有要事,也不多問,披了衣裳跟著進到裡間。
二人密議很久,一致認為先找出蕭昂安插在身邊的人,當然,若沒有更好,有了,心中有數,早做提防。
季寶珠囑咐道:“臨近節下了,宮人們互相走動,你留意觀察,看都同那個宮裡的人相厚,經這一事,我們也該上點心,為自己打算一下”。
枚青道:“奴婢會留意的”。
季寶珠低低地道:“這陣子你不用總上來侍候,讓雨燕和水桃上來,我在仔細觀察下二人”。
枚青輕皺著眉頭,下意識地手裡擺弄著衣角,疑惑道:“雨燕和水桃二人,奴婢看著也不像是吃裡扒外的人,雨燕奴婢覺著人不錯,水桃,是有點虛榮,可不像是城府很深的人”。
季寶珠垂眸想想,枚青說得沒錯,但放藥的必定是二人中的一個,旁人是接近不了寢殿的,這宮裡每日人來人往,若來個生人,很快會被人發現,何況冬日,窗子關得嚴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