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數天的慘烈攻防,特別是這一天兩夜清軍不計死傷的攻城,泰安此刻只剩下了不到兩千人的樣子。
隨著泰安守軍的人數越來越少,清軍開始陸續有人攻上城牆。
“殺”數個清軍士兵攻上城牆之後,相互依靠,組成防守陣型,抵禦不斷圍上來的泰安守軍,圍上來的泰安守軍雖然有十幾個,幾乎是這幾個清軍士兵的數倍,但這幾個清軍士兵配合得極好,泰安守軍一時拿之不下,導致不斷有清軍士兵從這一處被防守的雲梯爬上來。
“咻!”突然,一支羽箭不知從何處飛來,射中一名清軍士兵的脖子,頓時將這名清軍士兵射死,數名清軍士兵相互防禦的陣型瞬間被打破,十幾名泰安守軍一擁而上,終於將這夥清軍打下城去。
阿濟格看著不斷衝上城牆又被打下來的大清士兵,面色非常陰沉,小小一個縣城罷了,竟然阻擋了他數萬大軍這麼多天的腳步,像一個打不死的小強。阿濟格都有些不敢置信了,明軍的戰鬥力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強了。
阿濟格想罷,立刻又搖了搖頭,明軍其實還是那支軟弱無能,戰鬥力底下的軍隊,要不然山東也不會在大清攻破了濟南城後,短短不到五天時間,幾乎大半城池都不戰而降,如此軟弱。
或許這只是一個例外,如同當年的袁崇煥,孫承宗,大明朝畢竟地大物博,偶爾出現一兩個真正有些血性的能人也不奇怪,這個泰安縣的守將或許就是一個,不過不管這個人是不是如同袁崇煥,孫承宗一類的,他都註定沒有活路。
阿濟格森然一笑,似乎到了泰安城破之後,他親手將這個泰安守將的人頭砍下來的一幕。
“報,啟稟親王,漢旗軍尚可喜王爺帶兵到來!”一名士兵來報。
尚可喜等部這幾天一直都在掃蕩東面掃蕩煙臺渤海一地,如今那個地方已經全部被掌握,所以尚可喜按照阿濟格的命令,帶兵來泰安會和,除了尚可喜之外,半個時辰後,一個蒙古的貝勒也帶了一部分人馬來到了泰安。
因為這兩撥人馬的到來,清軍集結在泰安城下的人馬已經超過了十萬,密密麻麻的一大片。由於阿濟格要接見這兩撥人馬的將領,所以清軍暫緩了向泰安縣的進攻。
“大哥,清軍好像又來人了!”陳明遇說道。
“怕是得有被不下十萬了吧。”馮厚敦咧嘴一笑,沒有半點懼怕的意思,打到這個份上,清軍多幾萬少幾萬人根本沒有什麼區別了,或許今日就是他們的戰死的時候了。
經過了一日兩夜幾乎不眠不休的大戰,兄弟三人都非常疲憊,渾身都是鮮血,有清軍的,也有他們自己的,能撐到現在已經是他們的極限了。
“等會或許就是我們的最後一戰了!”閻應元嘆了口氣道。
“嘿嘿,能殺死這麼多清軍,值了!”馮厚敦看了一眼城下無數的清軍屍體嘿嘿一笑道,面上滿是自豪。
城下的清軍屍體最少也超過兩萬具,能以小小的泰安縣卻給清軍造成了如此重大的殺傷,閻應元三兄弟有資格自豪了。
“大哥,二哥,你們先在這守著,我去去就來!”突然,馮厚敦想到了一件事,露出一絲邪異的冷笑後,快速走下城樓,朝城內跑去。
“三弟!”看著馮厚敦急匆匆離去的背影,也不知道幹什麼,閻應元和陳明遇二人相視了一眼,皆無奈的搖了搖頭。
不一會,馮厚敦押了兩個人回來了,正是被關在大牢裡的縣令和縣丞二人。
“大哥,二哥,等會可能就是我們兄弟三人的最後一戰了,此二人竟敢做賣國賊,我們戰死之前絕不能放過他們!”馮厚敦森然的盯著縣令和縣丞二人。
“你,你們要做什麼!”縣令和縣丞自從上了城牆之後,早就嚇得面色發白渾身發顫,他們哪裡見過這麼多死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