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將軍之謀均不下於慕也將軍,兩位均是我大桓軍中的頂樑柱!來,我敬將軍一杯!”說著蕭墨珩便瀟灑舉杯,仰頭飲了下去。
武關雖然只是一個關隘,但是每一個懂兵法之人,都知道武關的重要性,所以高熾之功不亞於慕白,這些蕭墨珩都清清楚楚。
高熾連忙起身回敬道:“殿下謬讚,高熾不敢當,只望高熾能再為殿下建功,協助殿下橫掃宇內!”
“哈哈!將軍心意,本王明瞭,將軍快些請坐,吃點東西吧!”蕭墨珩輕聲笑道。
蕭墨珩不說還好,這一說高熾才發現自己早已飢腸轆轆,鏖戰了一日的疲勞頓時都湧現出來,遂也不客氣,便坐下認真用膳起來。
吃到半路,高熾突然抬頭,發現蕭墨珩與江梅也在用膳,急忙愧色道:“殿下和江姑娘難道一直在等我用膳?”
蕭墨珩聞言抬頭看了他一眼,滿含笑意道:“將軍血戰了一天,快別說這些了,先吃吧!”
高熾頓時心中暖暖的,他看了一眼江梅,見她面色淡然地看著自己,於是也不說什麼,繼續低頭吃飯,其實什麼話都是多餘的,面對這樣的主君只需用行動來證明自己的忠誠。
是夜,蕭墨珩特地不談論軍事,囑咐高熾好生休息,而自己則與江梅好生思量下一步的計劃。
不過正當江梅欲攤開山川地圖與蕭墨珩商量計策時,蕭墨珩一把按住她的手,冷冷道:“先去換了衣裳再來!”他不想在二人單獨相處時,還看著她著一身男裝,白天為了方便也就算了,但是晚上不行,他絕對不願意對著一張人皮面具說話。自離開襄陽,江梅一直以男裝示人,雖然那種臉如冠玉般好看,但是他蕭墨珩不喜歡,一點都不喜歡,只要不是江梅本來的容貌,再好看的他都不願意看。忍了五日,不能再忍。
江梅頓時火上心頭,可她還是吞了一口氣,將火氣壓制了下去,畢竟人家是皇子殿下,還是握著生殺大權的三軍主帥,她可得罪不起。
遂一臉頹敗地走了出去,回自己的營帳換裝。
大約一刻鐘後,蕭墨珩如願以償的見到了江梅,遂得意地拉著她坐了過來,江梅沒好氣的搖了搖頭,無奈地跟著他坐在案几旁。
“梅兒,慕將軍下一步打算怎麼做?”蕭墨珩展開地圖,溫聲問道。
接連幾日的趕路,已讓江梅有些疲憊,所以她也不顧及禮數,便斜靠著案几,閒適地看著地圖。
蕭墨珩倒是極為喜歡看到這樣的她,她越隨意,他越開心。江梅並沒注意到他的神色,而是指著漢中與關中之間的一帶山嶺道:“殿下請看,自古關中有多條穀道通往漢中,子午道、儻駱道、褒斜道、陳倉道,此四道不宜行駛大隊人馬,但可出奇兵,而另外一條大道則是沿漢水西上,再經上邽和岐山到武都,抵達關中,此道可行大隊人馬。”
江梅接著道:“慕白將軍欲自帶大軍從漢中前往武都,出岐山,攻上邽,佔據渭水上游,而飛廉則過棧道,從褒斜道出奇兵,夾擊散關。如今武關已破,再破散關,則長安可定也!”江梅清澈的黑眸裡閃著堅定的光芒,這一仗只許贏不許輸。
蕭墨珩隨著她的指引,也看出了那一帶的地勢情況,他看著秦嶺一帶的山谷,沉思道:“聽聞這三條棧道多年失修,短時間內怎能修復呢?”飛廉若要出褒斜道,沒有棧道幾乎不可能。
江梅笑著點頭道:“殿下說的是,在所有人眼裡棧道確實失修,但是半年前,我已經讓倚雲閣悄悄修復了!”江梅目含笑意地望著蕭墨珩,瀟灑至極。
蕭墨珩定定地看著她,一時忍不住便大聲笑了起來:“哈哈!梅兒,你果真是神機妙算呀!”
江梅可當不起主帥如此嘉獎,遂紅著臉謙虛道:“殿下謬讚,江梅不敢當,不敢當!”
蕭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