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估我的‘求知慾’了。”他唇邊勾勒出一抹冷笑。
佩瑩只能愣愣看著他,做不出任何回應。他究竟是為什麼再次出現在她的生命中?為了懲罰她的負心嗎?
天沼輕拍了拍聖伯納犬的頸部安撫它,他對管家吩咐道:“帶公爵夫人到客房休息,我帶可汗去逛逛。”
“我母親委託你投資的財產……”佩瑩這時才想起此行的目的。
“就當作是保證金吧!我總要有點保證來確定你會陪我玩這場遊戲。”
第二章
她終究還是回到他身邊了!天沼望著散落在書桌上的數十張剪報,泛黃的紙張並不平整,像是被人撕過後又細細貼補起來。剪報中的照片上的她並不顯眼,只不過是羅家權身旁點綴的裝飾品,一隻好看稱頭的花瓶。
他輕撫過剪報上面破碎的紋路,不禁回想起那天屠軍看見他竟然傻氣地剪下報上她的訊息時,一怒之下將他蒐集的剪報全撕個粉碎,嘴裡還啐罵著:“她都不要你了,你幹嘛還這麼作踐自己?”
他看著散落一地的紙片,既沒有彎腰抬起,也沒有走開,只是愣愣地看著照片中她破碎的臉,最後是藺芙蓉彎下腰把碎片全收集起來,花了一夜把剪報細細拼湊起來、黏好,然後帶著一臉甜笑塞進他懷裡。
“收好,別再讓軍看到了。要是他再撕一次,我可就拼不回來囉!”
他看看藺芙蓉甜蜜的笑容,又看看手中的剪報,“或許軍說得對,我是不該作踐自己,還想著那個負心的女人。”
“愛情沒有什麼作不作踐,我只知道等有一天你真的忘了她的時候,你自然會把這些剪報丟掉。”而他一收就是十年。
十年!漫長的十年可以改變多少事。從小在孤兒院一起長大的藺芙蓉死於高燒不退的肺炎,而屠軍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服裝設計師成為時裝界之神,他則憑著精確的投資眼光,由一個苦哈哈的財經系學生一躍成為香港最大投資公司的總裁。但這十年來他沒有一刻忘記那個負心的女人,沒有一刻忘記當年她是如何羞辱他,沒有一刻忘記她身著白色婚紗的模樣,沒有一刻忘記……
“該死!”他憤然啐道,腦中紊亂的思緒絲毫無法釐清。當年是她負了他!報復的動機如此強烈,但他心中報復的念頭與此完全不成正比。他是恨她的,然而卻也想將她狠狠擁入懷中。
敲門聲忽然響起,天沼慌忙將剪報收進抽屜裡。
“誰?”
“苻先生,是我。”這聲冷淡卻輕柔的語音只專屬一個人。
“進來。”
佩瑩推開門走進書房,她站在門邊,遠遠看著他。她已經換掉那身黑色套裝,穿上一件米色洋裝,微鬈的黑色長髮用髮帶系在背後,看來年輕了許多,那股逼人的貴族氣息也弱了些。
天沼乍見現在的她腦中竟有些混淆,以為她是當年賴在他懷裡聽他說心事的女孩。
“我想和你談談我母親委託你的那些財產。”
原來是錯覺。天沼唇邊泛出一抹苦笑,她冰冷的聲音殘酷地將他從回憶中拉了出來。
“我在家裡不談公事。”他瞅著她,眯細的眼眸妝點出邪氣。
“那好,我們去你公司談。”
天沼站起身,繞過書桌走向她,唇邊微綻放詭譎的笑容,“這麼寂靜的夜裡,談公事未免太浪費了。”
他的表情讓她突然警覺到自己的弱勢,她往門邊靠了一步,手伸向門把。但他的動作更快,在她有機會拉開門之前,他的大手已經穩穩按在門板上,阻斷她的去路。
“別這麼急著走。”他傾身在她耳邊輕語,撥出的熱氣拂過她耳際。
“你要做什麼?”佩瑩挺直身,努力想拉開兩人間的距離,反而讓自己沒有逃開的空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