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妹子現在仍對於《魔刻》的被封耿耿於懷、忿忿不平,我倒開始釋然了。
或許是時候迴歸初心,開始一段不受人氣、投票束縛的新旅程了。
這就是我為什麼要終結《魔刻》,並且開始寫一部與《我才》風格類似但絕不雷同的校園戀愛輕喜劇。
我不想有朝一日無顏見周總理於地下,當總理問我為中華崛起做出什麼貢獻的時候,只能回答:“原來宅男們看著國外的作品擼,現在看著我的作品擼!”
我不想《快樂王子》的作者王爾德與《丁丁歷險記》的作者埃爾熱問我,他們的作品對我產生了什麼啟發的時候,只能回答:“我寫了《快樂王子的丁丁在女孩子中間的奇妙冒險!》”
我不想馬三立、劉寶瑞、侯寶林等老前輩提到我的時候,說:“他啊,就是號稱傳統相聲在小說界的繼承者,說、學、逗、唱裡佔一個‘汙’字……”
我本該,有更遠大的目標的。
私下裡,我曾經說過這麼一句話:假如你對我沒有任何善意,那麼就別裝作是我的讀者。同樣一個作者對讀者沒有任何善意,只知道賺錢,那也別裝作你是作者。
幸蒙不棄,一些讀者自稱為廢鐵我的粉絲,簡稱“鐵絲”。
時間精力有限,我不能一一與你們對話、聊天,但是有不少鐵絲透過各種渠道跟我傾訴戀愛、工作和生活的煩惱,分享快樂,把我當成了一個可以信任的人,我很感動,並且慚愧。
我真的,沒那麼好,我本該可以更好的。
我希望我以後的小說可以更好地幫助你們。
曾經認真地思考過,原本以《指環王》那樣的史詩作品當做目標的我,卻陰錯陽差地進入了輕小說的領域,我應該淺嘗輒止,還是再接再厲?
原本追求嚴肅、厚重,以及悲劇的我,來寫輕鬆、搞笑甚至被認為膚淺的輕小說,是否合適?
當我在上班時間的地鐵裡看到那一張張愁眉不展的臉孔的時候,心中有了答案。
生活本已如此沉重,我為什麼要雪上加霜。
開始使用“廢鐵行者”這個筆名的時候,恰逢身體抱恙,於是我勉勵自己,哪怕“身如廢鐵,仍需前行”。
但即便是自認堅如鐵石的我,仍然在現實的壓力下做過違背本心的事情,覺得自己在某些時候“不像自己”。
一個人,要麼越來越像自己尊敬的人,要麼越來越像自己鄙夷的人,沒有中間路線。
你曾經鄙視過擦邊球,現在你在寫擦邊球;你曾經鄙夷過求票,現在你在求票;甚至你作為老作者曾經鄙夷過輕小說,現在你在寫輕小說。
我需要分清哪些改變是有意義的,如果我還沒有變成我自己鄙視的人,那麼我所做的事情當中,必然有一件是仍然有意義的。
愛。
這在我看來是虛偽而又不純粹的感情,但無論是在使用“廢鐵行者”這個筆名的前後,我都在作品中書寫了“愛”。
在某個時間、某個地點,有某個人在愛著你,這是可以超越距離、無視利益、打碎次元的愛。
人類最基礎、最純粹的感情是恐懼,而為了對抗恐懼我們發明了無數的感情,憤怒、快樂、憂傷、嫉妒……而最後被證明有效的只有愛。
我領悟到——
輕小說,是沉重現實當中的一杯安穩的幸福。
我希望,我可以對周總理說:“我讓所有單身的鐵絲都找到了老婆!(哪怕是幻想中的)”
我希望,我可以對王爾德和埃爾熱說:“我讓快樂王子沒有丁丁也能快樂!另外有丁丁的公主也有快樂的權力!”(王爾德和埃爾熱一臉懵逼)
我希望,我可以對馬三立、劉寶瑞、侯寶林說:“說學逗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