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大小姐明顯感覺到身邊的男人僵硬在旁,目光直愣愣望著站在他對面不遠的女人。br/ br/ 岑濼忍不住順著他的目光望了過去,眼前這人長得無疑是漂亮的,面板白皙,長髮懶散挽在腦後,臉小小的,眼睛大大的,五官精緻小巧,望向他們的目光卻有種異於這個年紀的沉穩。br/ br/ 岑濼越看越覺得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br/ br/ 腦子裡的記憶碎片忽然閃過,她總算想起來為什麼會覺得她看起來會這麼熟悉了。br/ br/ 因為長得實在是太像沈律言的前妻了!br/ br/ 簡直和照片上的人一模一樣。br/ br/ 原來這個世界真的會有長得這麼相似的人嗎?實在是太神奇了。br/ br/ 岑濼真是佩服沈律言這種強大的定力,換成是她的話,如果遇到一個和自己喜歡的人長得這麼像的人,早就控制不住跑上去抓住她了。br/ br/ 江稚沒有閃躲,既然已經遇見了,再躲便沒有了意義。br/ br/ 當年做了虧心事的也不是她,她不用害怕面對他。br/ br/ 只不過是猝不及防的和他撞上,還是會覺得沒有心理準備。br/ br/ 她很快便移開了目光,拿起自己的包,若無其事繼續往外走。br/ br/ 委實是將他當成了哪怕再見了面也沒什麼交集的陌生人。br/ br/ 沈律言似乎才反應過來,如夢初醒般,他繃緊了下頜的弧度,方才那個瞬間好像有一輩子那麼漫長,每一幀都像是在夢裡。br/ br/ 他以為又是在做夢。br/ br/ 又夢見了她。br/ br/ 她如夢中那般頭也不回的往前走。br/ br/ 沈律言來不及多想,失去了應有的體面,他失控了似的牢牢抓住了她的手腕,手指掐得特別用力,幾乎是能夠將她的手腕掐斷的力道。br/ br/ 江稚迫不得已停下來,手腕被掐得紅了,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又撩起眼皮,目光就像一汪平靜的湖水。br/ br/ 沈律言的眼眶像是被洇溼的潮水吞沒,一點一點有跡可循的發紅,他幾次試圖張口,嗓子就像被割傷了那麼痛,擠出微弱沙啞的嗓音,“江…稚?”br/ br/ 江稚聽著這道低低的嗓音,他好似說的特別艱難。br/ br/ 好像也特別的不可置信。br/ br/ 有那麼震驚嗎?br/ br/ 也是,在他眼裡她應該是個死人了啊。br/ br/ 這麼的驚詫倒也情有可原。br/ br/ 江稚想對他客氣的笑笑來著,就像禮貌的對待一個陌生人的態度。但是唇角牽強,她對他實在是笑不出來了。br/ br/ “是我。”江稚很平靜的回答,隨後,她一根根用盡了力氣掰開了他的手指,白皙的手腕已經留下了明顯的紅痕,骨頭也有點疼。br/ br/ 江稚說完這兩個字,彷彿就對他已經耗盡了耐心。br/ br/ 剩下來的就只有厭煩了。br/ br/ 她甩開他的手便要走。br/ br/ 身後的男人卻死纏爛打一樣的跟了上來,眾目睽睽下,似乎也不在乎被怎麼看待。br/ br/ 他從背後抱住了她,手臂勒得極其用力,彷彿稍不留神她就會消失不見一樣。br/ br/ 江稚閉了閉眼睛,不想當眾和他起爭執,“放開我。”br/ br/ 沈律言好像根本沒有在聽她說什麼,男人的氣息落在她的後頸,彷彿還有幾滴滾燙的眼淚落了下來,潮溼溫熱。br/ br/ 她想應當只是錯覺。br/ br/ 他怎麼會落淚。br/ br/ 他的心是鐵做的。br/ br/ “你去哪兒了?他們都說你死了。”br/ br/ 沈律言的嗓音很啞,也聽不出什麼來。br/ br/ 除了聲線有幾分不穩,聽起來其實和從前沒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