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托盤走進殿來,托盤上放著一物,用白色的絲巾掩著,向她走近。
林雨笑心中一陣怦怦亂跳,忍不住伸去揭掩住那事物的絲巾,忽然又遲疑了,伸出的手竟然有些輕輕顫抖。
朱佑樘見她手臂輕輕顫抖,道:“萌兒,你這是什麼了,你不是一直讓我幫你找白玉古佛麼,現在找到了,你為什麼又這樣了。”
他呵呵一笑,道:“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太高興了,對不對了,好了,我來幫你揭開絲巾好了,也不知道這白玉古佛有什麼好處,竟讓萌兒你這麼緊張,哎,你要是能這麼緊張我,我倒寧願做一尊古佛了。”
他話音不落,伸手一把揭開托盤上的絲巾,下面的東西,在林雨笑眼前展現無餘。
林雨笑的心輕輕一顫,侍她看清托盤中的古佛,不禁啊的一聲叫了出來,看看古佛,又看看朱佑樘,道:“這……這是白玉古佛,可是根本不是我要的那尊啊。”
朱佑樘拿起盤中的古佛,仔細端詳,道:“不是你要的那尊白玉古佛麼,外觀顏色,似乎都和你說的一般無二嘛。”
林雨笑一陣失望,但是不知為什麼,內心深深又鬆了口氣,道:“不是,我要的那尊古佛玉質純白,沒有半點雜色,你這尊古佛,表面上看去,倒是白色,不過仔細一看,便可發現,白色的玉質中參雜的絲絲縷縷的青跡,雖然和我要的那尊古佛十分相似,可是從玉質的來看,卻又不像了。”
朱佑樘哦了一聲,道:“原來不是啊,不過,我讓懷恩找遍皇宮,就這尊古佛和你說的外形相似了。”
林雨笑揮了揮手,禁不住失望,道:“好了,既然不是,時間也不早了,我……我想回去睡了。”
朱佑樘見她眼中現在失望的神情,忙道:“萌兒,你別急,皇宮裡沒有,或許我可以讓懷恩在外面找找。”
朱佑樘一心想打動林雨笑的芳心,因此千萬百計的為她尋找白玉古佛,便是為了把她留在自己身邊,殊不知,如果他真的找到白玉古佛,只怕就要永遠的失去她了。
懷恩躬身稟道:“皇上,張姑娘要的這尊古佛,我早派人到民間去尋仿過了,連一點蹤影見過呢,也就這尊古佛有幾份相似了,仍然不是,我看老奴也不知應上哪找去了。”
朱佑樘嘆了口氣,一揮手,道:“算了,日後再慢慢找吧,萌兒,你放心好了,我想總會找到的。”
林雨笑聽二人的談話,知道找到白玉古佛的機會緲茫,她嘆了口氣,雖然失望,但是心中反而輕鬆起來,她嘆了口氣,失魂落魄的向外走去。
朱佑樘叫了她幾聲,林雨笑竟似沒聽見一般,獨自向錦華宮走去,朱佑樘忙吩咐懷恩,送她回宮。
林雨笑回到錦華宮,簡單洗漱,便上床睡覺,只是她躺在床上,怎麼也不能入睡,直到天明,方朦朧睡去。
第二天,林雨笑自睡夢中醒來,已然大亮了。
這天,朱佑樘因為朝中有要事處理,派了幾名太監宮女過來問候一翻,自已卻不能來了。林雨笑在錦華宮中閒坐一回,甚覺無聊,心情低落,便到後花園中去走走看看,權當解悶。
她沿著一條花徑漫無目的向前走去,兩邊繁花似錦,倒也賞心悅目。
她瞧著瞧著,忽聽一叢花木後有低聲說話,一名女子低聲泣道:“怎麼辦,看樣子,這回駙馬是真要納那女子為妾了,你說,我該怎麼辦啊。”
“皇姐,你可是宮主啊,駙馬他怎麼這樣對你,你就不能去求求皇帝哥哥。”另一名說話的女子,竟是天香公宮主,“你可是皇帝哥哥的親姐,他總不能坐事不管吧。”
“不是我不去求皇上,只是……只是皇上說了,哪個男人不三妻四妾,雖然他不贊成駙馬納妾,不過,這是人家家事,他雖是皇帝,也不好出面干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