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有千斤重的眼皮。
然而當她看清手機螢幕上的照片時,睏倦瞬間散去不少。
看出她眼中的疑惑,陸嶼適時開口:
“找人查過了,是蘇瑞禾發的。”
蘇宛辭眸子微凜。
眸色不知不覺間冷了幾分。
想起那天陸嶼的反常,蘇宛辭似乎明白了不少。
她仰頭看他,“所以你那天是在介意這件事?”
陸嶼沒回答。
反而看著她眼睛,輕輕問道:
“晚晚會再回到傅景洲身邊嗎?”
“不會。”
她回答的很快。
卷長的眼簾垂了些許。
陸嶼聽她淡漠地說:“我沒有受虐傾向。”
聽著這句話,男人心情好了不少。
現在的蘇宛辭並不知道,她一句不經意間的話,就能輕而易舉的影響陸嶼的情緒。
當著她的面,陸嶼刪掉了那張照片。
將手機扔在一旁,他雙手抱著懷裡的小姑娘。
“晚晚有沒有興趣聽聽我和紀棠之間的事?”
“不想。”她回答的很乾脆,毫不拖泥帶水。
說話間,她示意他胳膊,“能放開了嗎?我想睡會。”
“不能。”
“一天沒吃飯了,吃著東西再睡。”他說。
胃是個很神奇的器官。
餓得時候,那種飢餓感特別強烈。
但當餓過那一陣之後,就不想吃東西了。
蘇宛辭此刻就屬於餓過頭了,反而不餓了。
“不餓,太困了,睡會再吃吧。”
陸嶼自然不會由著她。
她這一睡,再醒來就得明天早上了。
陸嶼起身,將再次合上眼眸的小姑娘抱了起來,一路來到了一樓廚房。
他搬了個椅子,讓蘇宛辭坐在了廚房門口。
而陸嶼則在廚房中做飯。
“寶貝兒,想想吃什麼。”
蘇宛辭有時候都難以理解陸嶼的執著。
尤其是對於吃飯這件事。
他一個生在豪門世家的大少爺,怎麼對做飯這種事這麼有毅力?
蘇宛辭這個人並不注重口腹之慾,自然她也不會將大好的時間浪費在做飯上。
在國外的那八年,她親自做飯的次數並不多,基本都是各種外賣。
再者,她不喜歡在廚房忙活一頓,結果最後孤零零的一個人吃飯的那種感覺。
倒還不如點份外賣,邊吃邊看論文。
蘇宛辭打了個哈欠,隨意用手扒拉兩下微亂的頭髮:“都可以,我不挑食。”
華庭公館的食材每天都有專人送,十字開口的冰箱裡面永遠是滿的。
陸嶼扒出兩隻帝皇蟹,問蘇宛辭,“吃蟹黃拌麵好不好?”
蘇宛辭沒意見:“好。”
蘇宛辭坐在椅子上揉著酸脹的腰,這麼一折騰,瞌睡蟲也快溜乾淨了。
她手機在臥室,沒拿下來。
雙腿軟得跟麵條似的,她也懶得上去拿。
坐在這裡自然無聊,視線不知不覺間就落在了陸嶼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