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父陸母來到停車場的時候,科尼塞克車中,陸嶼和蘇宛辭正緊緊相擁。
看到他們的車還沒走,陸父在車窗外敲了敲玻璃。
陸嶼懷裡的蘇宛辭驟然睜開眼,她轉頭看了眼外面的陸父和陸母,正想開啟車門出去,還沒動作,就被陸嶼拽住了手腕。
緊接著,車窗降下。
陸父陸母第一眼都是看向了兒媳婦。
見蘇宛辭情緒沒受什麼影響,二人才稍稍放了些心。
“晚晚,別怕,這件事,爸媽和陸嶼都會一直陪著你,一定會還你父母清白。”
蘇宛辭淺笑點頭。
陸父往急診部大樓的方向看了一眼,隨後說道:
“那些記者還沒離開,咱們先回去吧。”
華林醫院。
院長辦公室。
傅景洲的聲音冷然響起:
“林院長,我父親和蘇崢院士之間的事,想必你也聽說了,我希望林院長能代表華林醫院還我父親一個公道。”
公道?
另一張沙發上,林安國閉了閉眼,摘下眼鏡,直白問傅景洲:
“傅總想透過我給晚晚施壓?”
聽著這句話,傅景洲抬眸看了林安國一眼。
他並沒有否認,“如果林院長非要這麼理解,也可以。”
林安國當即站起身,義正言辭開口:
“傅總,我林安國這一生都奉獻給了華林醫院,蘇崢是我最自豪的學生,也是我最愧疚心疼的院士。”
“傅總可以罷免我所有的權力,也可以將我從華林醫院驅逐出去,但我林安國,絕不會昧著良心誣陷蘇崢!”
林安國這話說的很重,話中的堅決更是鮮明。
而傅景洲聽著他這兩句話,卻是嘲諷地扯了扯唇角。
“昧著良心?誣陷?”他冷嗤出聲,眼底的戾氣似乎深了不少:
“當年我父親死亡時,在場之人,只有蘇崢和蘇琮。而那款巨資從頭到尾一直在由蘇崢掌管,你告訴我,不是他會是誰?!”
在過往的這八年中,傅景洲也有很多次希望那個人不是蘇崢,
不管那個人是誰都好,只要不是蘇崢就行。
可現在看到陸嶼袒護蘇宛辭的樣子,他竟沒來由的希望那個人就是蘇崢,
並且,也只能是蘇崢!
他只有這件事能抓住她了。
如果仇人不是蘇崢,他和蘇宛辭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傷害不可挽回,他不知道以後該如何抓住她了。
所以——
只能是蘇崢。
只能是他!
林安國無聲嘆了口氣,雖已至花甲之年,但之前的林安國精神爍爍,現在的他,卻彷彿瞬間蒼老了好幾歲。
他的背似乎有些彎,但仍然努力的挺直。
“傅總,當年蘇崢離開的太快,其中內情我們根本無從得知,但是傅總,我林安國可以用性命向你保證,蘇崢他絕不是這樣的人。”
“他不可能挪用公款,更不可能因自己的私心延誤了救治人命。”
“我希望傅總能再好好查一查,不要冤枉了好人,也不要錯放了壞人。”
八年前,蘇崢和蘇琮都還在華林醫院上班。
當時那幾年華林醫院經受了一波不小的坎坷,其中的骨幹醫生和內部員工離職了很多。
整個醫院都處於人員匱乏的狀態。
當初林安國分身乏術,一個人管理不了醫院中裡裡外外所有的事務。
蘇崢曾經在國外留過學,和國外一些有名的專家關係也比較好。
華林醫院每年都需要大量的昂貴進口藥物,林安國見蘇崢和國外醫學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