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念的不合,以及日常中細微之處的小事寒心,隨著時間的積累而加深加劇,只需要一根導火線,便能徹底引燃。
在這三年的相處中,厲懷琛最喜歡葉舒秋對他表達愛意,也常常要求葉舒秋對他表達愛意。
似乎只有這樣,他才能確定,他可以一直抓住她。
她會永遠留在他身邊。
都說感情是相互的,需要兩方一起努力。
若是其中一方從不維護,另一方再怎麼堅持,總有一天也會寒心離開。
在厲懷琛和葉舒秋的相處中,厲懷琛永遠是處於高高在上掌控的那一方。
他想要葉舒秋所有的注意力和目光,卻還吝嗇的不願向她表達自己的感情。
長久相處下來,葉舒秋越發覺得,她是他圈養的一隻雀兒。
一隻沒有自由,每天只能依附著他的雀兒。
兩人粉飾和平的爆發點,是一週前的一天。
那天大學時期幫過葉舒秋很多的一位學長容燁霖留學回來,兩人碰巧見面後,容燁霖提出一起吃頓飯,葉舒秋被厲懷琛關在別墅中太久,長時間的壓抑下,她也需要一些自由空間,便答應了下來。
可中途卻被厲懷琛突然撞見。
從那天后,葉舒秋不僅被剝奪了工作的權利,就連出門的自由,都被他徹底奪去。
這種壓抑又充斥著控制慾的生活,讓葉舒秋幾欲想放棄。
直到冷戰一週後,厲懷琛主動給葉舒秋打電話,讓她去包廂找他,同時也撤去了別墅周圍的保鏢。
可也就是這一去,徹底打碎了葉舒秋心底最後一絲感情。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或許厲懷琛永遠不會知道,他那句輕蔑淡漠的話,對於葉舒秋來說,是多麼致命的傷。
兩人出身的天塹,一直是葉舒秋心底過不去的鴻溝,她拼了命的努力,拼了命想靠工作證明自己,就是為了彌補這種身份差異。
可她努力了三年多,到頭來,卻發現,她再怎麼努力,都抵不過他對她的看法。
呵。
用慣了的女人……
多麼諷刺又輕蔑的一句話。
原來她在他心中,一直都是這種存在。
一個用慣了的洩慾工具而已。
可笑她還對他說了那麼多遍喜歡的話。
真是可笑。
一個玩物,對著金主說喜歡和愛。
葉舒秋甚至控制不住地想,在曾經她一遍遍對厲懷琛說喜歡的時候,他心裡會有多得意、又會有多輕蔑。
難怪他從不願意讓她出去工作。
一個金絲雀,一個玩物,要什麼工作?
她這個玩物若是爬的太高,還會讓他掌控嗎?
他還能輕而易舉地控制她的一切嗎?
一旦撕破了那點可笑的糖皮外衣,曾經那些心寒的瞬間,便會放大十數倍。
尤其,是感情。
從放下那點執念,到徹底心死,原來需要的,只是他一句血淋淋的話而已。
既然明白了自己的定位,葉舒秋便不再犯賤。
用慣了的女人……
她不願意再繼續這種籠中雀的生活。
趁著別墅周圍撤去了保鏢,葉舒秋用最快的速度離開了這裡。
……
當天下午。
葉舒秋在機場過安檢的時候,被一群黑衣保鏢強行攔了下來。
看著機場口圍聚過來的大群保鏢,葉舒秋心口並沒有多少意外,甚至,她早便預料到了這一切。
想來也是,厲懷琛那樣的人,怎麼會允許金絲雀在他沒有同意的情況下跑路。
很快,葉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