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丁鐺溫順的躺在了床上,閉上眼休息,洛子峰稍稍放了心,轉身離開,在剛關上門的瞬間,一股血絲順著嘴角流下,洛子峰輕輕拭去,沒有半點的休息,便出了客棧。
丁鐺這幾日,一想到慕容凌飛的情形,她就忍不住掉眼淚,突然發現自己竟是如此愛哭之人,以前在孤兒院不管別人怎麼欺負打罵,她都堅強的不讓自己掉一滴眼淚,而到了這裡反而脆弱了。
一直到半夜,洛子峰才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客棧。他看著丁鐺房內還有燭光縈繞,便知她還未睡,輕輕敲門而入。
“怎麼樣?子峰。”丁鐺完全沒有注意到洛子峰有些蒼白的臉色,此刻的她更關心的是能否出城。
洛子峰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笑容,“都已經處理好了,明日一大早咱們就出城。不過需要喬裝打扮一番,你快早點歇息吧。”說完,洛子峰轉身欲要離開。
丁鐺上前拉住洛子峰的手,“謝謝你。”這樣近的距離看著洛子峰,丁鐺才注意到洛子峰那蒼白的臉色,她想起洛子峰之前的內傷還有外傷都未痊癒,而因為自己的任性,他整日奔波勞碌,而自己竟一句關心他的話都沒有,“子峰,我……”
丁鐺欲說點什麼,卻被洛子峰打斷了,能看見她眼中的關心足矣了。“快早點休息吧,我也累了,先回去了。”洛子峰沒有再給丁鐺任何說話的機會,便出了房間。關上門的剎那,他深深的呼了一口氣,緊緊的閉上雙眼,明天他們就可以到凌飛的營地了,然後呢?從丁鐺的表情,他洛子峰還看不出嗎?她心中始終只有慕容凌飛,洛子峰該是退出的時候了。洛子峰心裡下了決定。
第二天一早,天好沒亮,洛子峰和唐飛就來到丁鐺屋裡,洛子峰拿了人皮面具過來,三個人經過喬裝,洛子峰和丁鐺扮成一對老夫婦,而唐飛則扮成二人的兒子,上了馬車,洛子峰拿出一個藥丸塞到了丁鐺的嘴裡,丁鐺吃過藥,感覺整個人昏昏沉沉的,渾身無力,連說話聲音都蒼老了不少,而且身上還散發出一股惡臭。
洛子峰等人來到城門口,守城的官兵一見他們過來,還帶著一股惡臭,全都掩鼻,此時守城的統領似乎認識洛子峰,也沒多說,便叫人開了城門放他們出去,而這些官兵實在受不了這臭味,也沒多問,便開了城門。
三人本以為可以順利出城的時候,正好遇到過來巡視的孫將軍,“站住,你們什麼人?誰讓你們放他們出城的?”孫將軍二話不說,就給了守城的統領一巴掌,守城的統領什麼也不敢說,只是低著頭站在一旁。
洛子峰見狀,趕忙上前,一個勁的點頭哈腰,“將軍啊,賤內突發疾病,渾身惡臭,而且臉上起黑斑,老夫害怕是瘟疫,傳染給城裡的鄉里鄉親,所以帶著賤內和兒子要到城外的樹林暫住幾日,若賤內這次活不了了,老夫也好把她埋在樹林裡,免得禍害了鄉親們。”孫將軍見洛子峰說的聲淚俱下,不似有假,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要去看看。
孫將軍剛靠近馬車,就聞到一股惡臭,車內還時不時傳來一名老婦人的申吟聲,孫將軍上前一把掀開馬車的車簾,就看見車內躺著一名老夫人,臉上還有大大小小的黑斑,而車廂內的惡臭更勝外面,孫將軍立即放下車簾,為了不再將士面前丟臉,狠狠的壓住胸口嘔吐的欲。望,急匆匆的遠離馬車,揮了揮手,“快走,快走,別真是瘟疫,傳染了這裡的將士,快點滾。”
洛子峰一聽,立即行禮,上了馬車,唐飛立刻趕著馬車,疾馳出了城。
離開城池大概趕了一個時辰的路,洛子峰才算放心,掏出一個藥丸塞進丁鐺的嘴裡,丁鐺的身體漸漸有了力氣,而身上的惡臭味也逐漸散去。
“媽耶,臭死我了。”丁鐺不住的在鼻子前扇風,想把剛才的臭味全部扇跑。
洛子峰看著丁鐺的樣子笑了笑,“你還敢笑?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