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自眼前掠過並帶起一陣勁風。強烈地危險感使得火瞳在腦子反應過來之前就立刻向旁翻滾了過去。就在那一瞬間。早已被鮮血所浸透地尖銳爪子險險地擦過了她另一邊地肩膀並帶起飛濺地血絲想而知。倘若她地速度再稍微慢上一點點地話。恐怕整條手臂都會被生生地撕扯下來。可既便如此。強烈地疼痛依然令火瞳不自禁地叫出了聲。
她雙腿發軟地站不起來。只是手腳並用地緩緩向旁移動著。滿是戒備地眼神緊緊注視著野獸地動作。
可怖的嬰兒啼哭聲再次響起,野獸那有力的後肢猛得蹬了一下岩石,如離弦的箭一般向她直逼而來。急忙間,火瞳不住地向旁躲閃著重重地撞上了粗壯的鐵欄……她已經再也沒有躲避的餘地了。
在野獸猛力的撲勢下,火瞳被狠狠地壓倒在地上,利爪緊緊地嵌入到她稚嫩的面板並帶出了鮮紅色的液體
火瞳甚至能夠輕易地感覺到它溫熱的呼吸,以及口中所散發出的惡臭……那種幾乎令人窒息的氣味。
頸側被冰冷的牙齒所抵著帶起陣陣的刺痛,那無盡的恐懼和身體的疲憊終於奪去了火瞳最後一絲的意志的頭緩緩地垂落到了一旁,默默地合上了眼睛。
在這個被粗壯鐵條柵欄牢牢封鎖著的由巨大岩石築成的圓臺外個衣飾華貴,擁有一頭澈藍色長髮的男人正斜靠在鋪著厚厚白色皮毛的大椅上,在他的周圍,數十位或是身著精緻鎧甲又或是穿著華美長袍的男女正恭敬地站立著。
他有著一雙深遂的金色眼眸,鼻樑高挺,薄唇微抿,輕輕揚起的唇角掛著一抹慵懶的笑容,可卻也難掩身上所散發出的凜然殺氣。
他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上那個已然滴落大半的沙漏,狀似自言自語地喃喃道:“真可惜呢,只差一點點……不愧是馬腹。”
他隨手把沙漏拋至一邊,對於方才的表演似乎仍有些意猶味盡,可在那一瞬間,他臉上的笑容卻僵在了那裡,目光中更是透出強烈的難以置信。
就在他目光聚焦之處,一隻纖細而又染滿鮮血的手臂高高揚起緊緊地環扣在馬腹的脖頸處,更令他震驚的是,那隻手臂上竟然還纏繞著熊熊的火焰。
在烈焰的炙烤中,馬腹尖銳地哀嚎著,它強有力的後肢猛得蹬向岩石表面,在這股巨大的反作用力下,輕易地就掙脫出了那隻正禁錮著它的纖細手臂,可它脖頸上的皮毛卻在這短短的數秒內被燒得焦爛不堪,甚至能夠隱約看到表皮之下呈現出焦黑狀的血肉,一股濃烈的焦臭味頓時就瀰漫了開來。
馬腹顯然受到了驚嚇它猛得竄出了好幾米,這才警惕地注視著那個似乎還倒在地上的女孩。女孩的身上散發著濃濃血腥味,這是它喜歡的味道,但是看來它好像並不明白自己為何會被獵物給傷害到,或許對於它來說,這是在漫長的獵食生涯中從未出現過的。
“嘖還以為是怎麼回事呢,原來不過是一隻小貓而已……”
火瞳不住地喘著氣,她的髮夾早已不知掉落在了何處,原本柔順黑亮的長髮此刻卻沾滿了泥土和灰塵,散亂地垂落在肩頭。
她身上的T恤已然無法辨別出原本顏色,血跡斑斑,破碎不堪。肩膀上幾道傷痕顯然是新增的,傷口深可見骨,不住地有鮮血順著滴落而下,衣服已被鮮血所浸透溼嗒嗒地粘在身上,嚴重的失血令她的臉色蒼白的有些可怕。
火瞳不停地顫抖著,那是因為恐懼,一種近乎將整個人所壓垮的恐懼。
她想逃,逃得遠遠的,可是,本能卻告訴她,只要她有絲毫的動彈,那正緩步遊走在她跟前兇猛野獸便會毫不留情地以尖利的爪子和牙齒撕扯開她的肌膚。
那是火瞳過去從來都沒有見過的一種野獸有著一身泛有油亮光彩的墨黑色皮毛,肖似人類的五官,雖說體形上有些像是老虎,可卻比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