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瞳乖巧點頭,轉身去把朱厭皮毛卷了起來,但看著放在皮毛旁邊的兩把火從死去的非楹手裡撿來的墨黑色短劍之時,她的眼神中卻露出疑惑不解之色,回頭望向月凜問道:“呃……這是你的嗎?”
“對,你收著吧。”
“可是……”
“一路上可能會有些危險。武器你帶著可以用來防身。”
聽他這麼一說。火瞳才伸出去地手猶豫著縮了回來。拿著短劍端詳了一會兒。輕聲道:“你。你能不能教怎麼用它們……我地意思是你可不可以教我用劍?”
“你想學?”
“嗯。”火瞳使勁點了下頭。語氣肯定地說道。“至少我不想再成為你們地拖累。”
教導火瞳學劍對月凜來說並沒有什麼壞處。又聽她語帶誠懇。因而不假思索地點頭答應了下來並道:“不過。我自幼學地是長劍。對於如何使用這種成對地武器並不在行。所以我只能教你劍術……”
“真得啊!”火瞳開心地笑了起來。一時間倒也忽略了這兩把短刀是如何而來地……畢竟如果月凜不擅長使用此物地話。那就不可能隨身帶著並送給她。“那麼……”
“你先聽我把話說完。”月凜抬手阻了她一下,“旦凡武藝,都需要自幼習起,你已經過了學習劍術的最佳年紀,所以現在也只能學個大概,用以防身而已。”
火瞳有些失望地垂下眼簾,訕訕道:“也就說是不可能達到能夠殺死妖魔的地步的?”
“可以這麼說吧,但是對付尋常的野獸或者是一些弱小妖魔的話應該沒什麼問題……”月凜輕揚起唇角,笑道,“怎麼,不想學了?”
“不是啊。”火瞳連忙搖頭否認,“想學,再怎麼也總比現在這樣要好得多,至少在遇到危險的時候還能有一拼之力,不至於像現在這樣只能呆呆站著任人擺步。”
月凜的臉上流露出一絲滿意的神色,雖然只有一瞬,但卻令他的面龐顯得溫和許多。“那好,一路上我會先教你一些簡單的招術,其他的待回到瑥城之後再說。”
“嗯嗯,還有就是……呃,對了,你能不能順便再教我讀寫什麼的?”
“看來你是準備要融入這裡了。”月凜望著她,試探性地問道,“如果還有機會的話,你是不是還會回去。”
原本他以為火瞳會毫不猶豫地點頭應“是”,卻不想她竟然沉默了下來,好一會兒都不開口。
“莫非你不想回去?”
“不知道……”火瞳微仰起頭來,眼神顯然有些虛無,“其實回去或是不回去對我來說對沒有什麼區別,反正無論在哪兒都是一樣過日子,只是比起這裡來,那裡要顯得更安全些。當我剛剛來到這裡的時候,每時每刻我都想著如果能夠回去就好了,可是這麼些日子以來,這種念頭已經漸漸淡去了,而且……而且,當我一想到要回去的時候,我就有些害怕……”
“害怕?”
“嗯。”火瞳老實地點點頭,“明明那裡才是我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但……為什麼會害怕呢?”
“是因為那裡有什麼令你不愉快的事情?”
火瞳低頭想了想,輕輕搖了下頭。“不知道,但在我的記憶中應該沒有……”除了在研究所的那段日子以外,火瞳並不覺得原本的生活有什麼令人不快的地方,這種隱約的恐慌令她實在不知該如何去解釋,想了想,暗歎一聲道,“反正我現在已經不想再去考慮這種事情了。為了這種渺茫的事情費神去多想實在有些不值得。等真到了那麼一天的時候,再去決定也來及,你說是不是?”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火瞳揚唇笑了起來,她第一次在月凜面前笑得如此明媚,但卻是與火那種彷彿可以將人輕易灼燒的燦爛笑容完全不同,只會令人感覺到一種說不上來的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