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也得走,不然統一茨夏拿什麼說事兒?不統一怎麼對付蒙澤?
這什麼破世界,非逼得我胡說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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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守大人聽得佐羅跟翠花借了輛馬車離開了貴人酒店去往春意樓,忍不住輕蔑地一笑:“到底是個少教養沒見識的馬賊頭子,裝模做樣假清高了幾天,到底還是繃不住了。”
此時,這位佐大俠客的冷酷無情在鶴鳴已經盡人皆知,所以雖然她人長的著實招人慕戀,願意讓她摸摸胳膊碰碰手的人還真是不很多。
一身黑衣冷峻十分的陳曦帶著同樣一身黑的八個侍衛一進春意樓,門口幾個迎客的女衛立刻變了臉色,那邊廂園主也急忙忙迎將出來,幾個正好在大門附近迎到客人的侍哥連帶他們的金主各個停了喧譁,寒噤噤站著,低眉順眼等這兇魔過去。
這變化太明顯了些,倒讓陳曦有點兒錯愕:怎麼了這是?我有那麼醜嗎?就把你們都嚇這樣了?還是說我臉上寫著暴徒二字?
“哎呀,是大首領啊,快請進快請進,香奴啊,快叫頭牌的哥兒們都到擁翠廳去,看看大首領喜歡哪個……”那園主竭力把笑堆到臉上;顫巍巍迎上前來。
“請別麻煩,我只是想聽聽琴,看看劍舞,請你就幫我安排個僻靜地方,再把前天那個琴師叫過來就成了。”
園主大大舒了一口氣,這下不用擔心得罪人了,頭牌們都有自己固定的金主,臨時就叫還不一定願意呢。幸好幸好,聽琴看舞都是小事,只要您老人家不動手,您就不給錢我們也把您當貴賓伺候。
當下趕緊把陳曦一行人往後面帶,有這位站門口絕對影響生意,客人都不敢進來了。
好一陣子穿廊過院,這位園主還挺實在,真給陳曦一行找了個極僻靜的地方,周圍左近再沒有一處接待客人的屋子。
藍荻帶著自己的侍僕進了門,就覺得怪異。那人並不讓他們表演,也沒點陪酒的侍哥,九個人圍坐著就是吃飯喝水,連句話都不說,還讓他們自己點菜點飯,說是要吃飽了才看表演。
這樣的客人還是第一回見到呢。倆人心下忐忑,並不敢放開吃喝,只垂著頭提著小心坐了,仔細著千萬別惹了這客人生氣。
陳曦三口兩口吃完,囑咐幾個侍衛慢慢吃飯,自己靠在牆邊閉目養神。
夜已經很深,周圍越發安靜下來,藍荻雖是小心著,到底也吃了不少東西,沒有吩咐又不敢動,便有點兒犯困,坐那裡不住衝盹。
陳曦睜眼,看看錶,已近夜裡十一點,等過了子夜就可以行動了。環顧四周,那兩個孩子都在衝盹,倒是她的八個侍衛各個精神抖擻,做的筆直。
不能一直這麼靜下去,不然萬一有人關注她的行蹤必然要產生懷疑。
“咳,咳”她輕輕咳了咳,藍荻立刻醒來,就看那客人正看著他們。
“好,既然都醒了,那就隨便彈點兒什麼聽聽吧。”
藍荻趕緊調調絃,演奏了一曲《月下柔荻》,清冷,婉約,哀傷。
這孩子小小的年紀,技巧才情都好,模樣也極清秀,怎麼偏帶著這麼多孤涼悽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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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子好,彈的也不錯。”
藍荻低頭,文靜地笑笑,又復勾抹捻挑,正是前天晚上陳曦奏過的《梅花三弄》。
這孩子還是真有才情,就聽了那麼一遍就能演奏的這麼分毫不差,且彈琴這回事,技巧是一方面,更難得的是能夠融入演奏者的體悟與情感,陳曦不得不起了愛才之心。
新任侍衛長締斯出門看了看星星,差不多到時間了。她走進來對上陳曦的眼睛,輕輕點了點頭。
陳曦看看錶,離約定時間不到四十分鐘了,便說:“我看你這天賦真是極難得的,技巧也極高,只是這支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