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要那個人喜悅洋溢,要她神采飛揚,要她狂放不羈;他知道她說擔心那酒的事不會騙他們的,那酒確是有毒的,她也喝的實在太多了;他想要個孩子,要一個她的孩子,不是為了魯那族怎麼樣,是為了那來自她的血脈,但他不能生個畸形兒讓她憂傷,即使她從此不碰他,即使他再也沒有孩子。
陳曦向外走。
要在從前,如果她知道孩子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會畸形一定毫不猶豫,可她現在面對兩張那麼年輕那麼充滿期待與擔憂的臉,她能做的極限就是告訴他們她的擔憂,她做不到疾言厲色強迫他們;她還是不是她自己?她是不是比從前軟弱窩囊了?是不是不再強悍不再勇氣十足了?
她在心底搖搖頭,如果她能對孕育著她孩子的兩個大孩子冷酷無情不管死活,那她的心肝大概可比食屍鬼了;這裡不是二十一世紀,這裡的男子期盼孩子的心情,可能跟古代中國婦女是一樣的;她只能交叉雙手,等待……
“大人,請等一下!”
陳曦回頭,明楓看著她,墨綠的眼睛直視著她;她有一絲詫異,這孩子的臉上居然沒有了畏懼沒有了擔憂,可……也沒有喜悅,這個是?馮寧寧所說的凌厲?也不象;哦,這個,是幹嗎?不用這麼,決絕或者說大義凜然的吧?你又不是要上刑場,我也不是劊子手;她剔剔眉。
明楓不由的笑了,她一剔眉,她的凌厲就回來了,她又象一把出鞘的劍,隱著寒光,蓄勢;但他不怕她了,他無憂無懼,他現在不再考慮要從她那裡得到什麼,他現在只考慮他能給她什麼,是的,他想給她他的所有的溫柔所有的慕戀,他全部的心和;身,如果她要;他要讓她知道她不光是被崇拜的,也不是被骯髒的陰謀算計的,她是被一個男子深深愛慕著的;他平凡,但他全心全意。
“大人,請您別擔心,那個酒是幫助男子更容易受孕的,通常只喝一小杯,您那天喝的確實太多了。不過沒關係的,馮大人是醫生她能看出來的,明天我們請她看看,要是有什麼不妥,我聽她的。”
他這番話明顯跟那懷孕的訊息一樣讓陳曦吃了驚,因為她又剔眉了,還眨巴眨巴眼睛,現出幾分困惑。
明楓知道她是沒想到他會這麼說,他突然覺得她這麼帶點兒迷惑的樣子不象神使更象一個平凡的女子,又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孩子氣,因此顯得特別可愛,禁不住再笑:“大人真的別擔心了,您明天還要早起呢,請去休息吧。”
她記得這個是她第一次主動進了他們的房間,看起來好象,那什麼,她被人下了逐客令啦?是不是啊?
陳曦繼續迷惑著走了,出了房門突然醒悟,她剛才弄錯了,他那個神情哪兒是什麼凌厲啊,他是堅定地要讓她安心。
靠,我就說嘛,哪兒來的凌厲啊,我家老頭兒都不敢跟我凌厲,我家老大都沒跟我凌厲過,嘁……她忽然有點兒心虛,她老媽可是很凌厲的,還有她姥爺姥姥,她舅舅們;好象越文弱的人越可怕是不是?那孩子看起來也不強悍……
去,沒什麼可怕的,陶逸然就屬於文弱書生,還不是折姑奶奶手裡?甭管是孫猴子還是豬八戒,老孃統統打一邊兒去!
她腦筋轉彎,不再繼續考慮孫猴子還是豬八戒哪個能跟文弱書生劃等號,也不再費腦子琢磨明楓是象孫猴子還是更象豬八戒,開始琢磨事情可能還有轉機,那自己也別武斷,頂好讓寧子做個試驗,要是那酒果然沒問題就好了……他們那麼想要孩子就讓他們要去,要是女孩就好玩啦,她還沒打扮過女孩兒那,當然,如果她果然統一了茨夏跟她們也沒什麼關係,老孃可以讓她們生活富足優哉遊哉,繼承什麼什麼茨夏王可就別想了,怎麼著也不能讓林子裡那幾個老傢伙如了意。
竟敢算計陳某人,等陳某人把你們那點兒手下都搗弄過來,給他們都找個婦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