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曲精奇,姬昌再命人去問,又是與垂釣老人所學的歌,接連二次的偶遇也成了命中註定的訊息,姬昌決意率人往磻溪而去。
就在路途間,一名樵夫挑著柴走來,邊走邊唱道:
「春水悠悠春草奇,金魚未遇隱磻溪。
世人不識高賢志,只作溪邊老釣磯。」
姬昌聽歌讚嘆,「奇哉,賢人定在附近。」
「主公,那唱曲子的像是武吉?」散宜生越看越像。
「武吉已跳萬丈深潭而死,怎可能是他?」
散宜生卻十分篤定,命辛甲往前抓他過來,當樵夫被送到姬昌與散宜生面前。
「主公,他真是武吉。」散宜生果沒看錯人,姬昌又羞又怒紅了臉,下馬來到武吉面前喝道:「匹夫竟欺孤太甚!」
武吉被罵得低頭,姬昌更對散宜生道:「此等刁民要嚴加勘問,若非有法術以求逃避,就是孤的先天演算有所失誤,如此何能流傳後世?」
散宜生聽命吆喝武士上前,武吉叩著頭將姜尚教他躲災的法術說了一遍。
「恭喜主公,武吉說那老人號飛熊,正應了靈臺之兆,請主公赦了武吉之罪,由他帶我們尋訪賢者。」散宜生此言合理,姬昌也只能下令赦免武吉。
待武吉叩首起身,就帶著眾人轉往姜尚所居的茅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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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深林幽靜小道,雀鳥偶鳴數聲,穿過綠竹之後,就是一棟獨特茅廬。
武吉率先叩門,卻見哪吒一臉怒氣迎來,「做啥?」
「師、師父呢?」武吉每見哪吒發怒,總覺得大禍臨頭。
哪壺不開提哪壺,哪吒才想罵得武吉一頭口水,卻見廬外一群兵馬,「那是什麼人?」
順著哪吒手指方向,武吉愣了,辛甲更大怒道聲,「放肆——」
「放肆?」哪吒驅動風火輪飆出屋,「那個釣魚的死老鬼不在,有事找他隔天再來。」
該死的姜尚,說什麼有急事要出門,為了武吉的課業就硬把他一人扔在這裡,這事想來就氣,眼前還一堆來找他的人,真活該成了他的出氣桶。
「無知小兒你——」南宮适才跟著喊出一聲,姬昌已制止他未完的話。
「請問小哥,賢者何時才回?」
「短則一二日,長則三五日,你問我個確切時間,我也答不出。」
姬昌失望一嘆,散宜生忙道:「求賢聘傑,禮當誠摯,如上古神農拜空桑,軒轅拜老彭,黃帝拜風后,商湯拜伊尹,都是齋戒沐浴後擇吉日相迎,但請主公暫且回駕。」
姬昌點頭稱是,命武吉隨駕回朝,君臣直到天黑才回了西岐。
為訪賢者,姬昌下令眾臣不得回府均住到端明殿裡,君臣共同齋戒三日,第四日沐浴更衣顯其誠心,姬昌更特命武吉為武德將軍。
姬昌上了鑾輿,前有兵馬開路後有文武眾臣相隨,一同前去迎接姜尚,一路上百姓爭相觀看,殊不知如此大禮為誰而擺。
浩浩蕩蕩來到磻溪外的茂林,姬昌命眾人停佇於此,一人獨自入林待往前走,幽靜林中卻多了一段歌聲。
「西風起兮白雲飛,歲已暮兮將焉為?
五鳳鳴兮真住現,垂釣絲兮知我稀。」
總覺聲音很熟,姬昌步步向前來到那人身後,「賢者快樂嗎?」
姜尚回頭一瞥,扔下釣竿撲進河中,宛若魚入水中瞬間身影全無。
姬昌愣愣瞧此變化,眼向四處搜尋,聲音猛又從身後來,「賢侯快樂嗎?」
「無可快樂也無可憂心。」姬昌誠實回答,人向後轉身,眼前空無一人。
突又聽見魚鉤拋入水聲,姬昌再回過身,眼前的他仍持竿靜待,方才的話像是一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