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噓,忙問:「妹妹出了何事,竟成這般模樣?」
喜媚羞紅臉蛋,讓紂王忙摟她入懷代答,「不瞞御妻,方才與你妹妹成了姻緣,今後你姊妹同侍朕左右,共享無窮富貴。」
好事已成,妲己也無話再說,紂王宣旨重新排宴,三人共飲至五更方共寢於鹿臺之上。
紂王暗納喜媚,滿朝文武全數不知,天子日夜淫樂不理國政,誰也無可奈何,連東伯侯姜文煥已自遊魂關前分兵進攻陳塘關之訊息,亦是由黃飛虎派遣朝中名將魯雄領兵十萬前去把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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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二妖正在鹿臺陪著紂王用早膳,妲己忽然大叫一聲跌倒在地。
紂王連忙跪地一抱,只見她雙目緊閉,口中血水直冒,一張嬌容已漸發紫,「御妻隨朕多年並無此疾,今日怎會突然得此惡症?」
「這是姊姊舊病復發。」
「媚美人何知御妻有此舊症?此症又是何名?」
「昔日同在冀州,更是手帕之交如何不知?姊姊素有心疾之症,冀州有一醫士,說是以玲瓏心一片煎湯吃了,此病即癒。」
「朕馬上宣旨傳冀州醫士。」紂王才待傳話,喜媚又再一嘆,「朝歌到冀州路途遙遠,不知幾月方能來到,怎救得了?除非朝歌有人身懷玲瓏心,取他一片立時得救。」
「誰人有玲瓏心,怎能得知?」
「妾會推算。」喜媚裝模作樣推演一番,「朝中有一大臣官居顯爵,就怕這人捨不得。」
「是誰?美人快說。」
「亞相比干。」
紂王殊然已忘人心是何等重要,竟道:「比干是皇叔,難道不肯借一片玲瓏心為御妻治病?速發御札,宣比干!」
堂候官敲響雲板,連傳御札,立宣比干。
此時比干正在相府操煩國事,一收御札還在沉思,誰料片刻間已連下五道御札,比干更加疑惑才想發問,第六道御札轉眼又到,持札者是奉駕官,比干忙問:「何等要事,連發六道御札?」
「丞相,天子在鹿臺新納一名道姑,名叫胡喜媚,今日娘娘突發心疾,胡喜媚說要以玲瓏心一片,煎湯吃下娘娘即癒,誰知她又道丞相之心就是玲瓏心,天子因此要借老千歲之心去救娘娘。」
比干聽得此言悽愴一笑,事已至此,只能命奉駕官先回午門等後,等人一走,他回到內廳見夫人道:「你好生看顧孩兒,我死之後,你母子倆要守我家訓。」
「千歲怎說如此不吉利的話?」
「昏君要取我心去救妲己,此次一去定無生還之理。」
夫妻淚眼相對束手無策,比干之子卻突然道:「孩兒想起來了,數年前父王曾取回一張柬帖說是姜尚臨行前所給,讓父王危急時拆看。」
比干一懍起身去了書房,拆看柬帖內還有一張符,他看了柬帖把符燒了,和水喝下符灰,待他出了門,相府家人早將此事傳出,驚動全城官民。
待比干來到午門時,黃飛虎早率領眾大臣聚集,眾官上前打聽,比干亦是不知詳情,逕到鹿臺見駕。
紂王宣了比干上臺,說明要借比干玲瓏心一片。
「玲瓏心是什麼?」比干冷眼苦笑發問。
「就是皇叔胸內之心。」
「心是一身之主,百惡若侵就死,我心有傷豈有生路?老臣雖死不足惜,但見社稷要成丘墟,只怕比干在,江山在;比干亡,社稷亡!」
「不過借一片心怕些什麼?」
「昏君啊!你是酒色迷心竟已不如豬狗,去我一片心等若要我死,比干沒犯剜心之罪,何須遭此慘刑?」
「君要臣死,臣不死不忠,來人給我拿下比干,取其心來。」紂王連聲大喊,比干搶過一旁武士之劍,「妲己賤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