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國舅怎樣了?”
盧植冷笑一聲,“董重雖為
軍,可手中又沒有兵馬。兩宮太后翻臉之後,何進薰重在後堂自刎而死……不過我沒見到屍體,還不好說這件事。”
言下之意。薰重是自殺。還是他殺?
兩說呢……
“那我岳父他們……”
盧植一笑,“你別擔心。何遂高倒是想要奪了北宮兵權,但卻被皇上給拒絕了。這是皇上登基後第一次反對何遂高的主意……不過南宮衛。劉元卓還是被罷免了。”
見董俷著急,盧植不再賣關子。
“你家人都很好,何遂高雖然跋扈,但還卻沒有對你家有什麼舉動。只不過伯近來有些難過,經常醉酒。你那媳婦,就把他接去了你那大宅門裡。放心吧,沒事。”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薰俷長出了一口氣,看看盧植,心裡面突然一動。
盧植這個人,那可是有大本領的。若是就這麼讓他隱居,也未免太過於可惜了吧。
倒不如……
“老師,您以後有什麼打算?”
盧植地臉色。陰沉下來。
“能有什麼打算?我培養出了劉玄德那樣地學生,心灰意冷。準備回老家,好好休息一下再說吧。”
薰俷卻說:“老師您一身的本領,諾大的學問。就此終老,卻是這大漢朝地損失。”
“我還有何面目再為人師?”
盧植苦笑著。連連搖頭,“與其被人笑話,還不如找個地方躲起來,省的丟人。”
薰俷咬著嘴唇,猶豫了片刻,“老師可知張掖?”
盧植一怔,“我怎能不知……呵呵,那本就是我大漢疆界。不過早先因是在羌人區,朝廷無禮照應。派了幾次官員,不是被殺,就是根本過不去。如今聽說被一夥人佔據……”
“那夥人是我!”
薰俷看著盧植,一字一頓。
“是你的啊!”盧植沒反應過來,笑呵呵的點頭。可笑容突然凝固,看著董俷,“你說什麼?”
“佔據張掖的,是我的部曲。”
“啊?”
薰俷說:“俷生平最敬重者,唯有兩人。一個是霍驃騎,還有一個就是班定遠。俷生於涼州,深知那羌亂只由。涼州馬賊眾多,流寇遍地。所依仗者,就是涼州廣袤。河西不定,則羌禍不止。我朝廷大軍過去,他們就往西域逃竄,若我大軍撤走,立刻又殺回來。那河西,就如同勾連中原和西域地門戶,若不佔據,必有大亂。”
盧植靜靜的看著董俷,一言不發。
薰俷接著說:“羌人作亂,我就意識到,正是收取河西的好時候。羌人佔據優勢,大軍和我們對峙,根本不會在意河西的歸屬。我就派我麾下大將,佔領的張掖……我原本也想過去,可是沒想到,大將軍要我入陽……如今,張掖、敦煌、酒泉,盡在我手中。他日我若有機會,願再效班定遠,重立西域長史府,令西域永遠臣服於我漢軍威武之下……老師,俷想請您,為我坐鎮張掖,不知老師願否?”
混濁的目光,驀地精亮。
盧植的手,在輕輕顫抖,許久也說不出話。
十年苦學,所求的就是能重現漢軍威武地輝煌。即便是在東觀治學,盧植也從未斷過這樣的理想。
原以為,黃巾之亂是一個契機,讓他能施展抱負。
可不成想那該死的民謠,讓他的理想也隨之破滅……
當他正是心如死灰地時候,董俷那‘漢軍威武’四個字,令盧植的心,一下子活泛起來。
漢軍威武,真地可以重現?
“西平,你……”
“老師,俷沒有什麼野心,只求家眷平安。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