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語道。
雖然萊斯利主教的聲音細如蚊蠅一般,可他沒有想到的是馮錫範在內力加持之下,他的耳目聰明敏銳到了極點,一點點細微的聲響都逃不過馮錫範的耳朵。僅僅是萊斯利這麼細細的一句,就讓馮錫範立刻捕捉到了,不過馮錫範並沒有相信,而是在騰挪閃避了幾次之後,才確定這光明鎖鏈就像是跗骨之蛆一般不斷糾纏,除非將它擊潰,否則根本無法多的過去。
可是就在馮錫範準備出劍的時候,草屋裡的聖安東尼又怎麼會眼睜睜地看著馮錫範逃脫呢?嗆啷的拔劍聲與聖安東尼的短促咒語幾乎同時響起。
一道道迅如閃電一般的劍光在萊斯利主教的眼中閃過,就算是萊斯利身為白衣主教,一身光明神術修為頗高,可又怎麼能看清楚馮錫範的劍路呢?別說看清楚了,就連劍光到底閃過了幾次,萊斯利都無法數清。
纏向馮錫範的光明鎖鏈在劍光之中不斷被分割,雖然是由光明元素構成,根本不會被利劍所傷,但這些劍光上可是附著渾厚內力的,神妙的內力恰好地破壞了光明元素的魔法結構,讓這些光明鎖鏈在內力的干擾下不斷被破壞成一段一段不停扭曲失控的斷鏈。
魔法結構被破壞,光明鎖鏈神術所蘊含的光明元素不斷地消散,看著這些斷鏈一截一截地緩緩消失,馮錫範的心裡悄悄鬆了一口氣。可就在這時,聖安東尼的短語咒文也恰好結束,耳中聽到對方咒語結束時的那道高亢的短音,馮錫範的心又一次被提了起來。
正如馮錫範所擔心的那樣,地上的光明鎖鏈斷鏈在咒文的影響下突然爆開,連同空中剛才消散的光明元素一道被點燃。在萊斯利主教的眼中,被半包圍在中間的馮錫範,像是剎那間便被明亮的光明聖火給吞噬了一般。
畢竟只是光明鎖鏈殘留的神力所化,光明聖火來得突然去得也是極快,在閃耀了幾下以後,光明聖火便突然消失不見,只留下了地面的一片焦土和空中殘留的高溫。
萊斯利在聖火消失之後,期盼地張望過去,想要看到馮錫範被燒焦的屍首。可惜事實卻讓他失望了,雖然馮錫範被突然爆開的聖火的確打了個措手不及,但早有心理準備的他及時地將自己的內力外放,手中的細劍也在聖火及身的那一刻不停揮舞抵禦,在內力的隔絕之下,馮錫範的樣子雖然看起來頗為悽慘,但實際上所受到的傷害並不多。
看到馮錫範周身的粗布衣服到處冒著白煙,大片大片的焦灼痕跡將他染得漆黑,就連頜下的一縷鼠須都被燒得焦黃蜷曲,可那雙眼眸卻依舊明亮,握劍的手也依舊有力,萊斯利主教的心裡直呼不可能。
在教會千年征戰的歷史上,也有過關於對陣劍師的記載,可那些劍師無一不倒在了神奇莫測的光明神術之下。能夠從光明鎖鏈和隨後的聖火中逃脫的,就只有黑暗議會的議長等寥寥幾人,別說不通魔法的劍師了,就連許多大魔法師都倒在了神術之下,而眼前這個老頭,竟然就連聖安東尼冕下親自出手都無法留下,這簡直有些太誇張了。
“唉!想不到普利茲王國竟然還有這樣的高手,閣下的實力真是令人刮目相看!”草屋裡,聖安東尼也禁不住對馮錫範出人意料的實力讚歎了一句。
不過萊斯利和聖安東尼有功夫驚訝讚歎,可馮錫範卻不跟他們磨蹭,腳下一蹬身形一展就向著山下疾掠而去。原本還打算稱讚馮錫範幾句的聖安東尼,目瞪口呆地望著疾奔的馮錫範,他沒有想到對方竟然如此乾脆,一句廢話都不說,讓他暗中準備的神術做了無用功。
“哼!不知好歹的老東西!”聖安東尼恨恨地咒罵了一句後,繼續自言自語地說道:“我倒要看看你怎麼逃得過我佈下的囚禁法陣!”
早在苦修士和裁決教士們在剃刀峰上潛伏駐留之後,聖安東尼就出於謹慎而在剃刀峰的周邊都布上了大量法陣,雖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