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略沉吟思考，輕笑道：「都可以。」

雲知莫名咳嗽一聲，伸手摸他額頭，感覺還是比正常體溫高一些，為什麼醫生說沒有發燒呢？

「怎麼樣？」他嗓音低低啞啞的，眼睛看著她。

慕雲知說：「好像真的好多了，你先躺下休息吧。」

「我睡不著。」他果真像個病人那樣變得有些黏人，手指揪住她衣服，低著眼瞼，指尖摩挲著她衣服，語氣稱得上可憐：「小姐陪著我，好嗎？」

雲知義正言辭道：「男女授受不親。」

聞謙：「你說過，我對你來說不算男人。」

雲知：「……」

「那也不行。」

「怎麼不行？」

「總之就是不行，你趕緊躺下！」

聞謙不再言語，十幾秒後，慕雲知瞄他一眼，男人低著頭，只看到黑色的睫毛與英挺的鼻樑，零碎的頭髮遮住眼睛，有些陰霾的樣子。

雲知懷疑是不是自己說話語氣太重了，但她可低不下去頭道歉哄他，隴緊外衣站起身道：「我走了，明天我要去公司，你不舒服的話在家裡休息。」

慕雲知離開後，聞謙突然輕輕笑了聲，看來偶爾生病也不錯。

冬季總是很晚才迎來清晨亮光，慕雲知並不需要女傭叫起床，是鬧鐘一響就可以立即爬起來的人。

只要想到聞謙和慕宥一家，她總是鬥志昂揚，恨不得立即衝去公司坐在辦公室裡埋頭處理三千份檔案，再走上談判場搶走聞謙看中的所有重要專案。

女傭推著她今日的衣服進衣帽間時，慕雲知身著暗紅色裙子站在珠寶櫃前，膚白貌美，艷麗嬌媚，正迅速且挑剔的挑選今日適合佩戴的手勢。

女傭將剛送來的衣服掛上，慕雲知掃了一眼，裡面有時裝週上的不少新品送來，含概禮服和日常穿著等型別，還有一些小眾品牌是她穿火的。

設計師投其所好又送來本季新品，慕雲知蹙著眉拎出兩件冷淡的看了看，就隨意扔在一邊，「這季不行，讓設計師不要再給我送這種設計。」

「是。」女傭將她不喜歡的衣服收起來放進另外的衣架上，那都是慕雲知不喜歡的款式，很多她幾乎沒有穿過，吊牌還沒拆，只是多看一眼就覺得過時，這些衣服隨便一件的價格就是普通人遙不可及的。

她看女傭準備把衣服推走，臉上帶著些可惜，遺憾，心疼之類的表情，漫不經心問：「這些衣服你準備怎麼辦？」

女傭：「像往常一樣扔了。」

「哦，往常是扔了嗎。」

慕雲知邊挑衣服，邊說：「你要是不嫌棄，喜歡的話就拿走，想送給別人也可以。當然，如果嫌棄的話，當我沒說。」

都是姑娘，不可能不喜歡漂亮的衣服，再說慕雲知的東西大多都是嶄新的，就連戴過的珠寶都能上拍賣會。這些衣服都送給她，她就算不自己穿，拿出去賣都能收穫頗豐，女傭趕忙道謝：「謝謝大小姐！」

「嗯。」她懶散應聲，終於決定今天穿什麼。

花一個小時時間化妝穿衣，時間點掐得剛剛好。

原本以為聞謙不舒服會留在家裡休息，走出莊園時卻看到他站在車旁。

男人風度翩翩，斯文儒雅，含笑鞠躬道：「小姐早上好。」

他視線落在她米白色的細高跟上，隨著身體的站直，目光緩緩往上打量雲知。

雲知生了雙漂亮修長的腿，腿型十分優美，沒有任何瑕疵，如上好的羊脂玉。

穿的是與高跟鞋同色系的包臀短裙，有些像西裝輪廓的黑色上衣裹得腰肢極細，畫著精緻的妝，塗很有氣場的啞光色口紅，沒戴耳飾和項鍊，頭髮高高梳成馬尾。

今天是很簡單的打扮，氣場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