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沒有不變的天,也沒有不變的道,那自然也就沒有不變的法典,千羽半年修訂法典,反覆斟酌每一條的利弊,二樓光是堆積的各種案件就有上百萬件,法典過時了,可是朝中大臣們確分為兩派。
“自古天不變,道也不變,天依然是大漢的天,這法典自然不能變,這是高祖制訂的法典,做為子孫後代如何能改?”幾個重臣很是堅持。
“天已經變了,時刻都在變化,道也在變,天永遠不是大漢的。”當即皇帝坐於龍位之上:“很多法典是兩百年前所留,哪個時代大漢剛立,各國餘孽刀兵暗藏,所以亂世用重典,法典自然重了不少;可是如今大漢天下歸心,而百姓並無反心,若是一人犯罪而滅九族,或者九族流放,那實在有失公平,所以這法典必須改,誰犯法處置誰,當然這法典還需要各部眾臣一起來商議那裡有不妥之處。”
皇帝發話了,這改法典已經不能阻止,但是滿國文人對這法典的修改依然分為兩派,各風雅之地紛紛論法將道各自爭執著,說來可笑,這朝廷大事議論最激烈的地方竟然是煙花柳巷,因為這些妓女很多都是官奴,若是法典改,那她們不是太委屈了嗎?而且邊疆很多人遭遇流放,若是法典改,那他們的家人是否可以回到那些被抄的家呢?那如今住在他們家中的人又該如何呢?總之問題是一大串。
第一百一十五章 學生…
“呵呵,正以為不合理,所以要改。”一個偏偏佳公子搖晃著黑色的扇子,身邊帶著一個八歲的可愛男孩,若是被大臣們知道,那千羽可就要礙彈劾了,帶著太子逛妓院,不過這妓院是京城最大的妓院,多有達官貴人來此尋歡作樂,千羽話一出口,手裡已經輕輕彈起了琴,曼妙而變幻的樂曲讓這青樓的議論頓時平息,久久之後千羽開口了:“任何時代都有自己的背景,就處女胸上長了一個毒瘤,若是不治那必然身死,可是醫生是男人,你們說是治還是不治呢?雖然這個比喻很是齷齪,但是也很形象,曾經指點大漢江山的法典有部分已經不適應這個時代,甚至成了禁錮前進和發展的阻力,這個毒瘤你們說該不該讓醫生治療呢?”
“閣下是誰?”一個雅士渾身文士長衫,腰跨三尺青鋒寶劍:“閣下之比喻雖然下流,但是也形象,可是問題是以前被那法典毒瘤所傷的人該如何處置?若是處置不公,那天下不是要大亂嗎?”
“沒有什麼公不公,法典施行之日就是新法施行之時,至於以前的案件依然要遵循舊法典,這是一道分水嶺,前面的沒有什麼錯誤,因為那是時代的潮流,而分水嶺之後風光將更好。”
“那若是以前的流放人聚眾鬧事該如何呢?”這中年身份並不簡單,他是刑部大臣,也是朝中阻撓新法的主要力量,他最擔心自然是有原因的,很多曾經的大案都是他判的,如果那些人回來,那自然要將矛頭攻擊他。
“大漢百萬雄兵,害怕有人鬧事不成?高祖手提三尺劍開闢萬里江山,難道如今的漢家子孫反而怕什麼鬧事?大不了殺他十幾萬,看看天下還有誰敢鬧事。”血腥的話讓滿堂皆驚,可是這也是必然的準備,因為那些流放者的家人想念他們曾經溫暖的地方,而且他們多為有文化的人,最擅長的就是興風作浪。
新法實行日,果然那些流放者紛紛上書,要求迴歸他們的家園,但是告示說的明白以前是以前,以後是以後,而邊城內流放者遊行抗議著,城內戰士持兵守護著,有不法之徒趁機搶劫,但今天的執法不需要審判,遇到趁機做亂者就是死刑,各邊城一日被斬者多達兩千人,更有甚至就是那碎石城了,不少眼紅遼人財富者竟然開始衝擊那貿易區,但是這些人可不能殺,因為這地方多為與遼人有仇者,所以抓住後一律勞役三年,能不能活著回來就看命了,經過十幾天的紛爭,這關於新法的爭論也就逐漸平息了下來,任何新的物品